季常：“……”

以前不是這樣的，應該是他來說的！

以前粟寶隻能認出是惡鬼還是厲鬼，是什麼鬼她認不出。

現在卻可以一口說出來！

所以他這個百科全書也沒用了？？

正這麼想著，粟寶轉頭問道：“師父父，叛逆鬼也隻是普通惡鬼，他明明是附在程洲哥哥身上，為什麼能影響可可妹妹呢？”

季常感受到被需要的欣慰，說道：“還記得可可媽媽說，可可是什麼時候開始生病的嗎？”

粟寶點頭：“記得，阿姨說可可妹妹是從出生開始就生病了。”

季常道：“嗯，所以師父沒猜錯的話，叛逆鬼就是在那時候找上程洲了。”

“而程洲之所以叛逆，應該也是從可可出生那時候開始，也就是說，惡鬼之所以能找上他，是因為可可的關係。”

“所以他身上的惡鬼自然能牽連可可。”

粟寶恍悟，誇道：“師父父懂得真多呀！”

季常臉色肅然，心底卻暗暗得意：那當然了！

粟寶把師父的話跟爸爸重複了一遍。

幾乎不用猜，沐歸凡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定是可可出生後他受到冷落了。

不過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有程洲自己明白。

粟寶看向程洲身後的叛逆鬼：“嗨，我問你，你是怎麼找到程洲哥哥的？”

叛逆鬼冷哼一聲，扭過頭。

你問我就要答？

切！

“直接收了吧！”沐歸凡說道。

粟寶點頭，脫了鞋子從沙發上爬過去，一把揪住叛逆鬼的頭。

“你給我粗來~”粟寶使勁：“我數到3！”

正準備拿黃符的沐歸凡目瞪口呆。

這麼簡單粗暴？？

叛逆鬼自然不肯離開程洲後背，憤怒嘶吼起來！

“滾……！”他怒道。

就一個小屁孩，也敢來抓他！

叛逆鬼拚命掙紮，粟寶立刻要抓得更緊，結果不小心抓住了程洲的頭髮……

“嘿！”她用力一扯。

程洲頓時頭往後仰，驚道：“乾嘛乾嘛乾嘛！鬆手！”

粟寶：“不鬆手！”

程洲：“……”

可可似乎覺得好玩，嗷嗚一聲撲進程洲懷裡，掛在他脖子上……

學著粟寶的樣子去揪她哥哥的頭髮。

程洲：“……靠！”

粟寶這才發現自己揪住了人家一小撮頭髮，立刻放開手。

“我不是故意的！”她連連擺手：“失誤失誤！”

可可咯咯咯笑起來，也放開手，學著粟寶的樣子說道：“失誤失誤！”

程洲罵道：“神經病啊！媽的……”

他揉了揉頭皮，不耐煩說道：“别來煩我！滾一邊去！”

可可抱著他，小手亂舞：“哥哥，玩！可可也玩！”

她一邊說一邊往程洲懷裡鑽，想一起看他手機。

程洲啪一聲把手機關了，猛的將可可拎起來，丟到一邊沙發上。

“煩不煩？”他瞪了可可一眼。

可可一愣，眼眶泛紅，哇一聲哭了起來。

程洲翻了個白眼，又來了。

果然，下一秒，他媽媽從廚房裡出來，皺眉說道：“程洲！你又乾嘛你妹妹了？不是讓你好好看她，你都多大了，一天天的就知道把你妹妹弄哭！”

程洲：“……”

他將腳邊可可的鞋子踢到一邊，拿起手機和耳塞直接進房間去了。

這次連解釋都沒有解釋，隻留下一個令他媽媽惱火的背影，以及房門砰一聲關上的聲音。

可可媽媽忍不住激動，氣道：“真是生塊叉燒都比生你好！說一句都不行，要不就跟你頂嘴，要不就一聲不吭給你甩臉色！我上輩子欠你了嗎！”

哇哇哭著的可可，忍不住罵罵咧咧的媽媽，這個家又一次陷入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