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不器雙眼一黑,險些昏厥過去,怒道:“什麼救贖之道,你分明就是在訛我!”
“嗯?!看來你不明白救贖的奧妙是嗎?你以為,我們聖教隻在乎錢嗎?!”齊等閒大怒,拍案而起,指著裴不器的鼻子罵道。
裴不器不由抖了兩下,毛骨悚然,片刻之後,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了,救贖之道便救贖之道吧……”
齊等閒這才滿意地拍了拍裴不器的肩膀,道:“對,就是救贖之道,錢不錢的無所謂,主要是你在這過程當中感受到了聖主的恩澤,選擇了救贖自己墮落的靈魂。”
裴家積累了這麼多年,一朝被掏空,連帶著裴不器的心氣也都給掏空了。
他甚至有些迷茫,自己以後應當做什麼?還要不要複仇?畢竟,就連強大無比的教主,都死在了齊等閒的手裡。
齊等閒是個講究契約精神的人,既然已經掏空了裴家,連帶著把華盟商會的其餘人也割了一遍,內心裡也得到了空前的滿足。
割裴家這一刀,把所有的財產算起來,總共有八十億米金!這比他買大主教的錢,甚至還多了二十億米金!
而華盟商會的其餘人等,也都零零散散上供了差不多十五億米金,這一刀下去,差不多是五倍季楷的爆率!
不過,齊等閒也是個講究人,多少給裴家留了那麼幾百萬,最起碼,不能讓他們一家人餓死街頭嘛。
“哈哈哈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裴不器忽然大笑了起來,轉身往外大步而去,邊走還邊高歌。
齊等閒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半晌之後,搖了搖頭,歎道:“這哥們已經瘋了……不過,裴家是不可再生資源,瘋了也就瘋了吧!”
裴不器的內心世界的確是有些崩潰的,他走出教堂之後,眼淚就下來了,覺得自己已經被世界所遺棄。
一路上,他並沒有乘車,而是茫然地往前走著,他感覺到了痛苦與懊惱。
走了不知道多遠,他覺得腿腳都有些痠軟了,然後,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大哭了起來。
“阿巴阿巴阿巴!偉大的阿巴之神,若您真的在眷顧著我,就請您給我指點一條明路吧……”裴不器哭嚎道。
這可憐的孩子,已經被忽悠瘸了,真的信了阿巴教和阿巴之神,現在走投無路,想到的居然是祈求神眷。
隻不過,虔誠的信徒,未能得到他所信仰之神的迴應。
陳漁正坐在前往教堂的車裡,看到了裴不器,她不由搖了搖頭,覺得裴不器多半已經精神崩潰,發瘋了。
“這也怪不得我,誰讓你不能放下心裡那點恨呢,你要是能放下,多半也不會一腳踩進這個天坑裡去了。”陳漁想著,然後笑了笑。
她覺得,齊等閒花錢當大主教,花錢建大教堂還真是值啊,這一波,直接回血了,甚至,血條都要滿出來了……
當她來到教堂的時候,便見著齊等閒正在同教皇通話,吵得那叫一個面紅耳赤。
“兩成,最多就兩成!我殲滅阿巴教,甚至差點把命給丟了,應當多拿一點!”齊等閒惡龍咆哮一般怒吼著。
陳漁聽後樂了,知道這廝多半是跟教皇分贓不均而鬨起來了,不過,這一次齊等閒居功至偉,有這個底氣跟教皇頂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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