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感慨道:“克拉克這個強敵雖然死了,但南洋的局勢卻也越發不穩定了,米國人開始暗中大力扶持當地的軍閥。就在昨天,已經與好幾個軍閥完成了會面,而且談得似乎很不錯。”
齊等閒挑起眉頭來,說道:“的確,克拉克一死,米國人在南洋就沒有了龍頭,各自都想爭權奪利,局勢會變得非常的混亂。”
陳漁點了點頭,道:“是這樣的,而且,我們陳家內部的分歧越發嚴重起來了。趙家連失陣地,準備在南洋扳回一城,所以投入很大。”
說到這裡,她不由眯起自己的雙眼來,道:“那老妖婆,最近是越來越過分了。”
陳慶歎息道:“那有什麼辦法,畢竟是咱們家的老太君,積威已久,正面硬剛是比較困難的。”
陳漁不動聲色地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冷淡道:“她當年可想溺死我,我不會拿她當什麼長輩看。”
齊等閒聽後不由歎氣,說道:“你們這些家族的親戚關係還真是不和睦啊,不像我家,都團結一心。”
陳漁不由狠狠瞪了這傢夥一眼,然後不屑道:“還真别說,你跟你家的那些舅舅還真是挺和睦的!”
齊等閒嘴角一抽,如果正月剃頭有用的話,他早就每年正月給自己弄成鹵蛋了。
“有空到南洋來走一趟吧,閒哥欸。”陳慶對著齊等閒說道。
“你小子比陳烈上道得多。”齊等閒笑了笑,輕拍著陳慶的肩膀迴應道。
陳漁一咧嘴,擰著陳慶的耳朵冷笑道:“狗東西難怪最近老喊著熱,要我陪你去海邊遊泳,敢情是暗地裡出賣我是吧?!”
陳慶連聲喊疼,並叫道:“老姐饒命,我真沒有出賣你啊……”
齊等閒一下拍開陳漁的手,要真給陳慶打慫了,那他以後還從哪裡看泳裝寫真去啊?
“南洋那邊我會去一趟的,等蓬萊這邊的事情完了,就啟程過去。”齊等閒說道。
“你最好偽裝一下身份,雖然你有大主教的身份,那些米國人未必敢動你,可跟他們勾結起來的軍閥都是亡命徒,可不怕用飛機大炮來轟殺你。”陳漁說道。
齊等閒聽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畢竟克拉克才剛死在他的手裡,米國佬肯定恨透了他。
他縱然有個大主教的光環附體,米國佬也還是有辦法針對他的……更何況,他在之前可是得罪過羅斯柴爾德家族的,這個家族在米國這邊,也是有著很多財閥夥伴,都不好惹。
齊等閒問道:“你們在蓬萊待多久?”
陳漁便道:“等到孫老下葬之後,我們便離開。南洋那邊,局勢緊張,我們都是分身乏術。”
齊等閒道:“好。”
陳漁笑道:“徐傲雪怕是也要遇到困境了,對那些軍閥來說,米國佬貌似更可靠。”
齊等閒道:“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我去南洋,肯定隻是為了你,絕沒有第二個人能讓我去南洋了。”
陳漁便道:“是是是,你說的都是!”
聊了一陣之後,陳家姐弟便回酒店休息去了,而齊等閒則是繼續守夜,一是他著實尊重孫國權,二則要陪著江傾月。
終於熬到了孫國權入土的日子,這一天,整個蓬萊的半數大佬幾乎都來了,無論黑道白道,紛紛穿著黑色西裝前來送行。
孫劍塵捧著骨灰盒走在最前頭,江傾月則撐起一把黑傘,跟隨在他的身邊。
大家臉色肅穆,帶著悲傷的情緒,送别孫國權。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