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溫柔,流水般傾泄下來,灑在二人身上。
給二人的臉上鍍上了一層牛奶般的光輝。
祁夢覺得夏風溫柔,心也彷彿變得柔軟了許多,一向不解風情的她,竟突然生出些詩情畫意。
她讚道:“好美!”
果然還是母親最懂情趣,談戀愛要在月色裡談。
月華如水,公子如玉,更有戀愛的感覺。
靳睿從包中取出一隻粉色盒子,打開,裡面是一隻漂亮精緻的白金鑲鑽腕錶。
他拉起祁夢的手,戴到她的腕上。
又取出一隻男表戴到自己腕上,將手腕同祁夢的手腕放到一起,“仔細看看,有什麼發現?”
祁夢這才發覺,他腕上戴的是自己在法國黎都,送給他的那隻腕錶。
而自己手上戴的,和他那隻表,是情侶款。
祁夢忍不住激動。
靳睿道:“這隻表以後將代替我,陪著你度過每一分每一秒,想我了,就摸摸它
祁夢有些恍惚地盯著他弧度漂亮的唇,暗道,同樣是嘴,為什麼他就那麼會表達?
而她,隻會直來直去。
跟她談戀愛,太難為他了。
看樣子,還是得多讀書,否則太影響表達了。
靳睿舉起右手,朝對面的商務大樓揮了三下。
對面大樓原本亮著十分商務的燈,此時忽然暗了下來。
一分鐘之後,整棟大樓,忽然又亮了。
金色燈光映出一行碩大的豎字:夢,esuisfoudetoi!
每個字都閃閃發光,和天上的月華呼應。
好浪漫啊!
也好懵!
祁夢懵懵地盯著那行字。
夢是她。
可是那個esuisfoudetoi是什麼意思?
每個字母她都認識,連起來,她就不認識了。
靳睿抓起她的手,垂眸望著她,深棕色俊眸溫柔如星華,低沉而動聽的嗓音深情款款地說:“夢,esuisfoudetoi!”
祁夢像複讀機似的跟著念:“esuisfoudetoi!”
初次發這種音,她念得生硬而彆扭,像外國人說中文那般蹩腳。
靳睿勾唇輕笑,笑如月輝,“這可是你說的,不許變卦。我今年二十七歲,已經過了衝動的年齡。那天在奧運會場上,我走向你,不是一時衝動,是因為真喜歡,你是我夢中的愛人。我選擇和你交往,就不會輕易再變卦,但是你才十七歲,希望你也能像我這麼堅定
祁夢還是懵。
壓根不知道那句法語,到底是什麼意思。
真煞風景啊,她想。
回去一定得苦學法語。
她從兜裡掏出手機,對靳睿說:“能稍等我一下嗎?我打個電話,很快回來
“好
祁夢握著手機,走得稍微遠一些,撥給母親,“esuisfoudetoi是什麼意思?”
林玥道:“是法文,阿睿對你說的?”
“是,他送給我一塊表,在樓宇對面用燈光弄了一排字:夢,esuisfoudetoi!我看不懂,不知該怎麼回答
“哈哈哈哈哈!”
手機裡傳來林玥的笑聲,笑得停不下來。
祁夢秀眉微擰,“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愛你愛得發瘋’,阿睿在向你表白。這個阿睿挺有意思,明明知道你不懂法文,非用法文表白,這不是對牛彈琴嗎?”
祁夢不悅道:“我不是牛
林玥忍住笑,“對,你不是牛,你是我的寶貝女兒。你告訴他:'aidespapillonsauventrequandjetevois,或者oncurbatlachamadepourtoi。如果學不會,就直接說:et'aime
“什麼意思?”
“第一句是:當我看見你的時候就小鹿亂撞。第二句是:我的心為你而跳。第三句是:我愛你
祁夢選擇學最簡單的那句。
她轉身走到靳睿面前道:“et'aime,睿!”
靳睿笑,這是背後有高人指點。
他道:“et'aime,夢!”
這回祁夢聽懂了。
她睫毛輕眨,漂亮神秘的丹鳳眼裡彷彿閃爍著細碎的星影,閃閃發光。
是被愛籠罩的光輝。
她愛他。
他也愛她!
這一刻,世界如此美妙!
這是師父期盼的,也是師父犧牲自己換來的。
靳睿俯身,捏起祁夢的下巴,嘴唇湊到她的唇上,輕輕吻她。
腰上忽然一緊,祁夢抱住他的腰,攀到他身上,雙腳離地。
她凝視他的眼睛,低聲說:“你低頭,脖子會累
靳睿忍俊不禁。
她雖然瘦,但是個子不矮,少說也得九十多斤,可是靳睿竟絲毫不覺得她重。
他問:“你會輕功?”
“輕功談不上,但是我可以讓自己變輕
靳睿一直都覺得她神秘,像個神秘的寶盒,越挖秘密越多。
這神秘感,對他有種致命的吸引力。
他忍不住問:“小夕,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祁夢道:“還有很多
“什麼?”
“我媽說滿十八週歲可以領證,如果我和你能有那一天,到時我會告訴你
靳睿半開玩笑,“你這是在拐著彎地向我求婚嗎?”
祁夢覺得好像一不小心鑽進了他下的套。
她道:“是
覺得太隨意,祁夢從他身上跳下來,從包中掏出一瓶東西,放在掌心摩擦了幾下。
接著她擰開瓶塞,朝空中輕輕一撒。
那小小的瓶子,竟然變出五顏六色的煙花。
煙花由小變大,漸漸瀰漫成碩大的一片,很快籠罩了半個露台。
妙的是煙花沒有聲音,輕飄飄的,似煙花,又不是煙花,十分神秘,像變魔術一樣。
靳睿覺得祁夢簡直是個謎一樣夢幻的人物,讓他越來越為她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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