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合上一個奏摺，繼續批示下一個：“那是前輩欲尋的故人嗎？”

“不是！”

神秘人惡狠狠的吞下一口紅燒肉，斷然否認！

這小子太聰明瞭！

“是嗎？”

夏天繼續問：“他是來自南海深處嗎？”

“不知道！”

神秘人暴躁的嚥下最後一塊紅燒肉，轉移話題道：“你知不知道.......你批示過的所有奏摺，你那多疑的父皇都收回去看過！”

“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他悄悄將你批示的奏摺收上去後，無數次想塗改你的批示？”

夏天批示的筆不停：“然後呢？”

神秘人覺得很沒趣：“我在暗處看他舉著毛筆，一再思索，彷彿不知如何下筆改！”

“最後，他隻能頹然放下毛筆，喃喃自語.......”

夏天嘴角含笑，意有所指的道：“看起來......皇宮就沒前輩從地下密道到不了的地方！”

神秘人：“......”

“你可想知大夏皇帝說了什麼？”

夏天聽出了神秘人的不滿，配合著問：“想！”

“前輩快告訴我吧！”

神秘人的眼神這才柔和了三分：“他放下筆時說......小九的批示字字珠璣，句句見血，將前因後果分析得明明白白，能通過奏摺看到事情本質，批文有理有據，就算是朕親自批示也不過如此吧！”

“他很懷疑你的智慧是天授！”

“我在暗處看到他的臉色不停變幻，時喜、時憂、時暴躁，內心彷彿充滿矛盾！”

“他雖為有你這樣的後代驕傲，但為了他的長生不老，他也是捨得你的！”

“你說呢？”

這時。

“嗬嗬嗬......”

夏天放下筆，笑得意味深長：“前輩說得是！”

“他早晚是不會放過我的！”

“但我現在不會逃！”

“若我現在逃離帝都，逃回荒州，那為大夏續命的計劃將前功儘棄，大夏帝國將轟然崩塌！”

“所以，我現在不能走！”

“傻子！”

神秘人重重的放下筷子：“你倒是把大夏的命續上了，你的命呢？”

“若你這次死在這裡......值得嗎？”

“不值得嗎？”

夏天起身雙手後背，走到書房門口：“若我的命能換大夏億萬子民不被屠戮，不值得嗎？”

“若我的命能換大夏女子不被異族蹂躪，換她們不哭泣，不值得嗎？”

“若我的命能換大夏山河無恙，能換來大夏子民不家破人亡，不值得嗎？”

“若用我的命換來大夏萬家團圓，不值得嗎？”

看著門外的大雪，夏天抬起望著飄雪的蒼穹道：“前輩，你這一生......有想要守護的人嗎？”

“有想要守護的地方嗎？”

“若有......那值得嗎？”

神秘人愣住了！

他站起身走到夏天身前，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道：“小子，我真想劈開你的腦袋看看......看看裡面究竟裝了什麼？”

“你和我所知道的聖人和都不一樣！”

“你小子真的是凡人嗎？”

“是！”

夏天滿眼認真：“一具凡身，一顆凡心，身邊皆是凡俗的事！”

“我不信！”

神秘人眼神莫名滲人：“除非你能自證！”

無端端的。

夏天就感覺脊背有些發寒：“怎麼自證？”

神秘人雙眼放光，一字一句的道：“給我咬一口......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