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好似在用眼神暗暗較勁,看誰先服輸。
一時間,空氣安靜極了。
然而,隻有江洋的受傷達到了......
他隻感覺兩股巨大的壓力直沖天靈蓋,就像是兩座火山同時噴發擠壓的衝擊感!
吞了口口水:“那,那什麼爺,我先去查京白的事,您有什麼事情就call我,我先退下了。”
說完,逃也似的溜之大吉。
江洋開口後,也打破了空氣的僵持。
紀臨寒淺淺勾唇,繼而跨著大長腿朝病房裡走去。
坐在了喬薇醒來時,打量到過的黑色沙發上。
幾十平的病房隨著男人的介入,瞬間變得極為逼仄。
通常的,紀臨寒不習慣在前面開口。
於是等了等。
卻沒有等來少女的話,他挑了下眉。
巧的是,喬薇也不喜歡在前面開口。
特别還是和陌生人。
“喬小姐。”在長久的沉默後,終於,紀臨寒出口打破了僵局。
男人嘛,總得讓著點女人才能體現風度。
喬薇將杯子裡剩餘的水一飲而儘,才抬了抬眸子,略有幾分沙啞的聲音道:“唐影呢?”
紀臨寒未曾想,她出口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個。
還以為她會先問他的身份,倒是讓他意外。
略微詫異後,他啟唇道:“沒注意,大概死了。”
“她不會死。”喬薇坐到床邊,身高與沙發上的男人持平。
“哦?此話怎講。”紀臨寒下意識掏了掏口袋,想抽根菸,可想到有個病人,他又問,“介意抽菸麼?”
“不介意,”喬薇身上帶傷,有點累,於是後背靠在床頭,淡漠的道,“駕駛艙的構造,我的位置最危險,唐影身旁有堵牆,可以抵消大部分慣性,我都沒死,她更不會。”
喀嚓。
紀臨寒點燃一根菸,夾在修長的指縫間,抽了一口吐出菸圈,才隔著煙霧望向床邊的女孩:“你倒是分辨的仔細。”
喬薇沒理會他的話,出聲問道:“你救的我?”
男人筆挺身軀往後一靠,翹起二郎腿,煙霧中朦朧的身形慵懶不羈,眸中銜著似笑非笑看她:“不明顯嗎?”
“謝謝。”喬薇垂著眸子,想了想又問,“你要什麼報酬?”
這回,沒等來對方的回答。
她以為他在思考,於是等了一會兒。
可視野範圍忽然出現一雙長腿。
喬薇抬了抬眸,看見男人此時就站在距離她不過半米的地方。
伸出手臂就能輕易夠到的距離。
她盯著他,未動。
在她的目光下,紀臨寒緩緩地彎下了腰,半米的距離迅速縮短。
男人身上淡淡的菸草味撲面而來。
還有一絲極淡的雪鬆和香草根的味道,縈繞在喬薇的唇鼻之間。
他一雙黑眸低低的凝著女孩的臉,淡薄血色的唇微啟,清冷尊貴:“喬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
喬薇靠著牆,黑色的瞳仁盯著他,不動聲色。
這人渾身危險的氣場,談吐氣度不凡,能在P國這種地方住得起豪華醫院的,身份定然也非同凡響。
再聯想到剛才走廊的對話,運籌帷幄,發號施令的語氣,加上男人進門就稱呼她喬小姐。
估摸早就已經把她是誰,怎麼來的P國,以及船禍始末,摸得門清了。
他的社會地位,保守些算,少說也在財閥往上走。
理清思路不過瞬息,喬薇開了口:“船禍確實因我而起,靠岸時撞毀了一座洋樓,商業海岸洛可可風格的裝修,價值約在五百至七百萬,輪船的意外保險金額在五百萬,你可以將剩餘還欠下的零頭告訴我。”
喬薇說完就站起了身,離開男人的氣場範圍。
紀臨寒未曾回頭,而是大掌一揮,便準確無誤的抓住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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