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爺,您的意思不會是......讓船直接撞上來吧?”
男人食指轉著左手大拇指上的血玉扳指,視線凝視著海面失控的輪船,淡薄的唇瓣動了動,“需要我為你解釋嗎?”
江洋背後一寒,立即道:“不......不用了,是,屬下立馬去辦!”
紀臨寒深幽如寒潭的眼睦,凝著遠處駛來的輪船,駕駛艙內的景色。
白裙染血的少女斜靠在駕駛台上,眼眸微闔,燈光灑落在她完美的側顏,似乎蒙上一層淺霧。
像一幅淒厲至極的油畫。
破碎感美得驚心動魄。
而讓紀臨寒側目的,不是顏值。
是他認出,這個女人正是他半年前回國時碰到的。
那時,他出了車禍,打著石膏躺在家中療養。
她被人追殺,從窗外爬進他的房間,手上臉上都沾染著血跡。
她二話不說抄起水杯裡的勺子,尖銳的後背抵在他脖子動脈,威脅他不準出聲。
他眯著眼,正要反手扣住這不知死活的女人,結果誰想她身子一轉,坐在他雙腿之上!
她將他摁在病床上,獻吻!
......
那繾綣旖旎的一夜......宛如用刀刻在他的腦海,時過半年,紀臨寒依然會時而憶起。
事後他臨時有事出了國,沒想到再度相遇,是這樣的光景。
有意思。
牆上的時鐘轉動著,七秒後,一陣劇烈的振幅將掛鐘震落掉在地上。
轟隆——
巨型輪船直直撞上七號樓,高樓瞬間變成了一片廢墟,整片海岸都因此震了幾震!
撤離到安全區的人,遠遠看著樓房被撞毀的這一幕,臉色卻是害怕的一陣發白。
完了,紀爺這種一毛不拔啊呸......勤儉節約的男人,平時傭人弄壞他一個水杯,都免不了一通責罰和辭退!
這回居然撞壞一個價值六百萬的洋樓......
世界要末日了!
然而,無人知曉。
那位被眾人私底下稱作鐵公雞一毛不拔的奸商紀爺,此時卻是饒有興致的勾著嘴唇。
朝著電話對面沉沉吩咐了一句:“準備醫療團隊,去救人。”
說罷,修長的雙腿自原地站起。
男人高大筆挺的身材長身玉立,規矩的西裝穿在他的身上,形如斯文敗類。
大步跨出門外。
陽光普照大地,驅散了夜裡的潮濕與陰霾。
男人逆光而行,鋥亮的黑皮鞋踩在廢墟上,光華內斂,晨曦打落在他英挺至極的輪廓上,回散一點點的光影。
像會發光一樣奪目耀眼。
正在搜船艙的手下紛紛停下動作,兩字排開,恭敬的彎著腰叫了一聲:“紀爺。”
黑色的皮靴站定,男人視線微斜,低沉暗啞的聲線沉沉入耳:“人呢?”
江洋不愧是懂哥,當即就回道:“人還活著,醫療人員正在搶救。”
紀臨寒頓了一秒,繼而邁步朝著駕駛艙走去。
房間裡,兩個醫生正要抬起喬薇。
看到門口站的高大身影時,連忙停下動作彎起了腰:“紀爺。”
“你們要做什麼?”紀臨寒問。
“病人需要轉移到救護車,但是駕駛艙空間太窄擔架進不來,我們隻能人為的抬過去。”其中一位醫療人員恭敬的回到。
紀臨寒壓了壓目光,看著地面已經陷入昏迷的女孩,低低出聲:“你們先出去。”
醫療人員懵逼的對視一眼,還是快速消失在駕駛艙。
等候在外的江洋見自家爺進去後,把醫療人員都叫了出來,有些懵。
正想上前詢問有沒有什麼需求,就聽見走廊裡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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