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一眼看到桌子上的食物，明顯是沒動過。

她問，“中午飯，沒吃？”

陳越笑著說，“還不餓，想喝一點什麼，我給你倒。”

顧愛琳坐下，“我不渴，你坐吧，我們兩個談談。”

陳越的拿著杯子的手，停頓了一下，繼而把杯子放下。

他能感覺到，顧愛琳說和他談談，八成是說分手的事情。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平複了心緒，走過來，坐到她對面。

“我不會和你分手。”

顧愛琳準備好的話，竟然被他先一步堵住，不由得擰眉。

陳越看著她笑，“我給你時間。”

“我需要十年的時間，你可以等我嗎？”顧愛琳故意說了一個很長的年數，想讓他知難而退。

陳越卻沒有絲毫退縮，認真回答道，“我可以等你一輩子。”

“神經病。”她脫口而出。

“我不是神經病，我隻是捨不得你。”他依然是輕鬆的神情，“你又不是劈腿，我沒有理由和你分開。”

顧愛琳攥緊雙手，直視他的眼睛，“我不喜歡你了。”

陳越問，“你喜歡過我嗎？你一直都是愛我。”

顧愛琳，“……”

以前的他不這樣。

整天都很正經的樣子。

忽然這麼不按套路出牌，顧愛琳不知道怎麼接他的話茬。

陳越輕輕垂下眼眸，盯著她緊攥的雙手，低沉著嗓音，“我成為植物人時，你沒有嫌棄我，哪怕我可能不會醒來，你也願意照顧我，你一定是愛慘了我，才能那麼堅定，同樣，我也能堅守在你身邊，你懂嗎？”

顧愛琳故作冷靜，“我是看你可憐，愛慘了你？陳越，你怎麼就那麼厚臉皮呢？”

她起身走，“你不願意談，那就這樣吧！”

陳越坐著沒動，“顧愛琳。”

顧愛琳停住腳步，轉頭，“乾什麼？”

“你想怎麼談？”他看過來，“和我分手，你真的會開心嗎？”

顧愛琳也坦白，“至少，我不會有壓力。”

“你看這樣行不行？”陳越起身走到她面前，“我今天晚上，就去找兩個小姐，我睡了她們。這樣，你會不會好受一點？”

顧愛琳，“……”

她咬唇，“你愛睡不睡，誰管你。”

說完就往外走，陳越抓住她的胳膊，“按照你的意思，這樣就扯平了。你怎麼還不高興了？是不想我和别的女人睡覺是嗎？”

“沒有。”顧愛琳不承認。

陳越說，“說謊，可不是好習慣。”

“你才說謊，我是真心的。”顧愛琳掙了掙手腕，“你鬆開我。”

陳越不鬆，依舊耐心，“既然你是真心的，那我現在就叫小姐，你在這裡看著。”

顧愛琳瞪著他，“你變態！”

陳越望著她笑，“我喜歡你生氣。”

生氣證明是在乎他。

不願意别的女人，分享他的身體。

顧愛琳低下頭，不知不覺啞了嗓子，“你真的很煩人。”

陳越溫柔的，試探性的伸出雙臂擁抱她。

這次顧愛琳沒有推開他，而是抓著他的衣領，強行抑製，卻又壓不下去的哭腔，“能不能别讓我，為難。”

她的肩頭，微微聳動著。

眼淚終究是流了出來。

她靠著陳越的心口，“我，覺得我自己，再也不配和你一起了。”

陳越緊緊抱著她，親吻她的頭髮，她的臉頰……

他唇湊到顧愛琳的耳邊，“你的第一次，是給我啊，我擁有的，是最純潔的你。”

“不，我不純潔了……”

“噓。”

陳越摁住她的唇瓣，“那些過去了，傷害你人，我已經懲罰他們了，他們以後，都將在監牢裡度過，我給裡面的人打過招呼，他們以後在裡面的日子，將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