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擎舟招呼盛晚溪坐下。

盛晚溪雖是想見賀擎舟，但具體的，確實也沒什麼大事，單純是被人煩得不行，找個舒服的地方喘喘氣。

而她會想到的地方，第一個，居然是賀擎舟這裡。

這多少，是有點慣性了。

她拿出Ipad，對賀擎舟道。

“你們繼續，我自個看郵件。”

拿了咖啡點心進來的王凡羽，把咖啡分到各人面前，抬頭看向賀擎舟。

賀擎舟點點頭道，“那我們繼續……”

賀擎舟乍見盛晚溪，以為她有什麼急事。

因為，她回來這麼久，極少主動來找他。

但見她神色輕鬆，坐在那裡也是全然放鬆的姿態，確實是沒啥大事的樣子。

王凡羽倒也沒把盛晚溪當外人，接著剛剛的討論說了下去。

“海外拓展這一塊，我認為要放緩一下，近兩季度，國外經濟基本一片下滑，通貨膨脹得厲害，失業率爆升，消費力下降，反而國內，雖是增速放緩，但消費力仍保持一定的水平，所以，我更建議現在把重心放國內。”

賀擎舟也讚成王凡羽的觀點。

“那這一塊凡羽你全權負責，儘快把部分海外閒餘的資金挪回來。”

賀擎舟吩咐完王凡羽，又對駱湛原道。

“湛原你最近多留意西南那邊的情況，該打點的都要打點好，别讓人鑽了空子。”

三人聊了近半小時，該聊的事都聊完了，王凡羽和駱湛原便識趣地離開了。

盛晚溪也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賀擎舟。

賀擎舟抓過她的手，用雙手握著。

“怎麼了？遇什麼事了？”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事……”

話一出口，盛晚溪才發現自己前後矛盾了。

賀擎舟湊近些，帶著調侃笑意視線落在她臉上。

“說吧，什麼事？在我這裡，隻要是你的事，就沒大小之分。”

盛晚溪便把盛華興將杜雪芳母子仨送出國的事說了，又把公司那些牆頭草的煩人舉動說了，然後，身子朝沙發後一靠。

“好煩這些人，正事不乾，非要搞拍馬屁這一套。”

賀擎舟也朝後一靠，伸手揉揉她的頭。

“雖然拍馬屁不是好事，但這些最會見風使舵的馬屁精出現在你那裡，其實是好事，說明你那裡正是風頭正勁的地方。”

盛晚溪撲哧一下笑了。

“你這是歪理，不過，聽你這麼一說，心裡好像舒服多了。”

賀擎舟笑道。

“盛華興也不是窩囊廢，盛氏也不養閒人。所以，就算是這些馬屁精、牆頭草，能力還是有的。”

盛晚溪眨了眨眼，“你的意思，是我不應該嫌煩，而應該先應付下他們，然後，從中挑些能乾實事的人，拉攏過來？”

賀擎舟點點頭。

“沒錯，你的野心，肯定不止策劃二部這麼點兒吧？至於拍馬屁牆頭草這些風氣，不一定是他們本性如此，而是在盛氏為了生存，不得不如此。如果到了你這裡，大家是平等互助，各自按能力、按實力說話，慢慢地，他們就不會再花太多心思去經營這些形式的東西。”

盛晚溪若有所思地歪頭瞅著賀擎舟，賀擎舟捏捏她的臉。

“怎麼，我說得不對？”

盛晚溪搖頭，“不，你說得很對。不過，你應該比我更討厭那些虛偽的東西，當初你接手賀氏，也是一點點克服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