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喝就喝。”慕言深的語氣開始不耐煩,“從今天開始,她送來的燉湯,全部都由你喝。”
甚至他親自拿起勺子,舀起湯,喂到她嘴邊。
“我自己來就……”
“喝。”
沒辦法,溫爾晚隻能張嘴。
慕言深眼裡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這湯給男人喝了,能影響生育那方面,難以讓女人懷孕……正好,那就讓溫爾晚喝了吧。
她是女人,這湯對她沒有影響。
就算有影響,那又怎樣?
他哪裡會在乎她的生死。
溫爾晚毫不知情,正好她肚子也餓了。
“簽了。”正小口的喝著,慕言深徑直扔過來一份協議。藲夿尛裞網
她定睛看去,離婚協議書。
才結婚又離婚,慕言深究竟在算計什麼?
“三個月後,我們離婚,你淨身出戶,”慕言深支著額角,“這三個月裡,本本分分的當好慕太太。”
慕言深有絕對的自信,他一定可以在三個月內,找到那晚睡過的女人。
到那個時候,溫爾晚的存在就沒有意義了。
他會娶那個女人。
那晚,她的所有美好……都讓他不自覺的開始懷念。
“好,離婚。”溫爾晚答應了,“但是,我有條件。”
慕言深嗤笑道:“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想讓我放你了母親?”
“不是。”
她想……重新調查慕父的死因。
這是慕言深的傷疤,不可碰不能提,誰要是敢去揭開,就是找死!
溫爾晚當然清楚他的脾氣,可她沒有别的辦法。
她小心翼翼的開口:“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父親的死……另有蹊蹺?”
如她所料,慕言深的臉色迅速沉下來,如烏雲密佈。
他一腳踹翻了茶幾,湯灑落一地:“溫爾晚,你還敢提這件事!?不想活了!”
害怕嗎?
當然。
溫爾晚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爸爸是經驗豐富的急診科醫生,生死關頭,他不可能粗心到用錯藥……啊!”
話還沒說完,慕言深的手掐住她的脖子:“你再說一句!”
肺部的空氣慢慢稀薄,溫爾晚快要呼吸不過來,仰頭望著他俊美的容顏。
慕言深額角青筋暴起,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溫爾晚,你竟妄想著替你父親開脫?做夢!這輩子,我都要讓你們溫家人活得生不如死!”
“我隻是相信我爸……”
“閉嘴!”慕言深惡狠狠地打斷她,“證據確鑿,你父親也認罪入獄,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是被逼著認罪的……咳咳咳……”
溫爾晚的眼前出現黑影,快要窒息。
她想,要是就這樣死了也挺好的,解脫了。
活著太累。
可是……慕言深卻鬆了手。
“你沒這麼容易死,”他像是一個惡魔,“我要留著你,日複一日的折磨。”
溫爾晚跌坐在地上,眼淚無意識的滑落。
看來,想要查慕父死亡的真相,隻能靠她一個人了。
溫爾晚沒時間悲傷,她擦乾眼淚爬起來,低頭跟著慕言深去到主臥。
“我睡地板就好。”她很有自知之明。
慕言深沒理她,站在窗邊抽菸。
溫爾晚自己打好地鋪躺下,蜷縮成一團閉上眼睛。
她不覺得苦,因為睡在這裡,比臟亂的精神病院好千百倍。
抽完煙的慕言深一轉頭,發現溫爾晚已經睡熟了。
皎潔的月光落在她臉頰上,襯得她皮膚雪白,長長的睫毛投下陰影,唇色鮮紅水嫩……
讓人忍不住想親吻。
慕言深迅速移開目光,進入浴室衝了好久的冷水澡,才冷靜下來。
他竟然對溫爾晚有感覺!
該死!
慕言深砰的一聲扔掉蓬蓬頭,大步走回臥室,將溫爾晚一把從地上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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