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說著,又有些不確定地看向關禮禮,“那小哥沒什麼問題吧?”
也不怪她多想,主要是眼前這個關禮禮,全網都知道她是做什麼的。
突然上門問起昨天的事,難免讓她有些不安。
關禮禮對上女人有些擔憂的眼神,隻微微一笑,“沒問題,那就是一個好人。”
說著,又看一眼小男孩,從包裡拿出一張平安符遞過去,
“這個讓孩子戴在身上,可以保平安的。”
女主人看到那平安符眼睛微亮,頓時謝著接過,又說了好些寒暄的話,直把兩人送到門口。
關禮禮和褚景知回到車上,仔細覆盤了一下目前為止蒐集到的關於不化骨化祟,哦,或者說華歲的訊息。
“會換衣服,有人的行為,
吸食動物血肉,有饑餓感,
而且看樣子外表血肉也完全長成正常人的樣子,按照描述和遺體生前的容貌,對方大概二十七八,不到三十歲,能開口……”
更重要的是,他還一點不排斥往人堆裡鑽。
從這大半天蒐集到的線索,關禮禮腦海中對目前不化骨的樣子似有了一個更清晰的形象。
但那個形象已經逐漸脫離了她對於不化骨的認知。
反而越來越像一個……人。
“就是不知道,他的目的在哪。”
不化骨的軌跡移動得沒有半分規律,但關禮禮總覺得他不是一味地想要躲避安全域性的追捕。
那麼他想去哪?
褚景知聽著她的話,此時緩緩開口,
“如果按你說的,他還留有人的意識。那他也許,是想回家。”
那個年代的遺骨,極少能夠迴歸自己的家鄉。
有些人,甚至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正來處,更别提他們的遺體送還家鄉。
但華夏國人,無論在哪,對於生養自己的地方,感情總是不一樣的。
如果他是他,他會回去。
哪怕,他現在根本不記得自己的家在哪。
關禮禮聽到褚景知的話,似有所思。
好半晌,她道,
“那找到他的時候,先問問他吧。”
她隨意擺弄了一下小殭屍娃娃的胳膊,道,“如果他還記得,也可以先送他回一趟家鄉。”
她說得隨意,似乎忘了他們本來的任務內容是什麼。
褚景知看向她時,眸色微輕,
“不打算直接誅殺麼?”
按照安全域性製定的不化骨的危險程度,安全域性那邊的要求是一旦捕捉到行蹤就全力誅殺。
關禮禮卻道,
“不化骨,也不是我們兩個能隨隨便便就能誅殺的。”
而且對於能講道理的存在,關禮禮更多時候還是願意講講道理的。
尤其是瞭解了不化骨目前的狀態後,關禮禮心裡又有了另一個想法,當然那個想法有些大膽,安全域性那邊未必會答應。
但沒關係。
她可以在報給安全域性那邊之前,偷偷先嚐試一下。
這麼想著,她忽然看向一旁的褚景知。
差點忘了,自己現在也是有搭檔的人。
“如果我違反一點安全域性的外勤人員操作守則,你會告發我嗎?”
關禮禮問這話時,一雙杏眸緊緊盯著褚景知。
如果他說“會”的話……
對上關禮禮那灼灼的目光,褚景知似是有些無奈又好笑。
半晌,隻一本正經反問她,
“安全域性的外勤人員操作守則具體是什麼?”
守則什麼的。
他沒瞭解過,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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