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穀主,你先别動怒,眼下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你再說這些也是於事無補的,當務之急,倒還不如想想法子解決才是。”
容穀主仍舊很氣憤,“解決?還能怎麼解決?讓你們永遠閉嘴就好了。”
初棠和南向晚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劃過了幾分慌亂,看樣子,容穀主是真的不會輕易放過她們了。
“穀主,你先冷靜一些好嗎?”
容穀主深呼了一口氣,“冷靜?黎昔兮,白日裡看著我還以為你是個難得的天縱奇才,是一個學醫術的好苗子,但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聽了這話,初棠的心底沒有動容是不可能的。
她猶豫著說道,“穀主,無論如何,我還是想要儘力一試,既然無論你說與不說,我們都是出不去,都得閉嘴的,你不如讓我們死也做個明白鬼,如何?”
容穀主面色有幾分鬆動,但仍然還是緊繃著神情。
“你們當真想要知道這些?”
“反正都是這樣了,知道和不知道也沒有什麼區别。”
先前的那個男子也走到了容穀主的身側,“娘,她們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反正她們也不可能知道,倒不如跟她們說說。”
容穀主迅速思索著一切,片刻之後,她才總算是點了頭。
“那好吧。”
她先是長歎一聲,才說了下去,“正如你們所見一樣,他是我的兒子,卻是我不能宣之於眾的人。”
“這是為何?”
初棠的好奇心徹底被拉滿,她也想起了這兒暗無天日,沒有陽光,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揣測,隻是不知這揣測能否被證實罷了。
容穀主繼續說道,“他自出生起就有一種怪病,那便是不能看見太陽,不能觸碰陽光,所以,我隻能讓他在此處住下,不對任何人提起。”
“知道這一件事的人少之又少,但現在你們卻闖了進來,知道了這些,我就不能再讓你們離開此處。”
男子也附和了一句,“所以,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他的神情落寞而悲傷,惹得容穀主的心頭都跟著難受起來。
她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為何會有這樣奇怪的病,這些年,不管她做什麼,她都沒法治好她。
漸漸的,她都快要習慣陪自己的兒子住在地下了。
初棠的臉色微微一變,聽完容穀主的話,她便知道了,她剛剛的揣測沒有錯。
她真的猜中了。
初棠欣喜道,“容穀主,我想,我知道這一種怪病是什麼了。”
“你知道?”
“對,我知道,這一種病症的確會讓人不能看見太陽,隻能終日在黑夜之中生活著,但是這樣的病,卻未必沒有治好的方法。”
容穀主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自己兒子的病能治好?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你不能為了離開這兒就昧著良心說這些謊話,我的兒子我自己知道,他的病,你怎麼會有治好的法子呢?”
初棠試圖說動容穀主,“穀主,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就像你兒子會得如此稀奇古怪的病,那就也有可能會有其他人能夠治好他,不是嗎?”
她的話讓容穀主陷入了沉思之中,仔細一想,初棠的話確實是沒什麼問題的。
“那照你這麼說,誰才能夠治好恒兒的病?還是說,你其實也不知道,隻是在欺騙我的?”
初棠猶豫了片刻伸手指向了自己,“如果穀主願意的話,我可以一試。”
容穀主更加氣憤了,“好你個黎昔兮,戲耍我很好玩嗎?我再跟你說一次,這病就連我都束手無策,何況我遍請名醫,其他人也毫無法子。”
“我本以為你是認識什麼世外神醫,卻不想,你隻是在胡說八道戲耍我罷了。”
初棠早就料想到容穀主會這般說,“穀主,我真的沒有信口開河,更沒有胡說八道。”
“你若是不信的話,隻管給我一個醫治你兒子的機會,不管我說的話是真是假,對你來說都沒有任何的損失,不是嗎?”
“要是我隻是在胡言亂語,到那時你也有由頭可以懲治我,將我們永遠留在這裡,可若我真的能夠治好他的病,這對你來說可就是一件百利而無一害的事了。”
容穀主的眉頭有些鬆動,她好似真的對初棠所言的這些感興趣了起來。
要是初棠真的胡說,那她也有的是機會能夠處置她,可若是她真的有這個能力,自己可就是穩賺不賠的。
就連那個男子也來到容穀主的身邊,“娘,要不,你就讓她試一試吧,沒準她說的是真的,我真的就會好了呢?”
容穀主神色複雜地看了看男子,“可,她要是做不到,不就是白給你希望又給你平添了些失望嗎?”
男子卻搖搖頭,“娘,這麼多年來的失望還少嗎?我早就已經習慣面對失望了,可哪怕再懼怕失望,隻要有任何一絲希望,我就不想放棄,也不願意放棄,難道你不是這般想的嗎?”
“你這般說也有幾分道理,罷了,那就讓她試試吧。”
初棠也說道,“穀主,倘若我真的能夠治好他,就請你能夠高抬貴手放我們離開這兒,可好?”
容穀主卻道,“若你真的能夠治好我的恒兒,别說是放你們離開這兒,就算你們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們,隻要是綠仙穀裡有的東西,我就統統可以給你們。”
聞言,初棠頓時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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