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鳴山回來後,這金光小紙人就異常活潑,但凡他在書房,小紙人必定上躥下跳地蹦躂。
今天也是,他的郵件發到一半,它就突然跳上他的鍵盤,抱著他的袖釦往窗戶邊拽。
褚景知很難形容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兩人靜靜喝完了一杯茶,關禮禮又提出要把存在他這裡的符紙帶回去。
褚景知隨手指了指桌面放著的那個木盒。
關禮禮走過去,才發現比起第一次過來,褚景知的桌面真是添了不少東西。
而且有好幾樣還是她的東西。
除了桌子上,架子上還擺著幾塊她放在書房裡“泡”靈氣的玉料。
這麼一看,給大佬添麻煩的何止椒圖這一個。
還有她啊。
結果這個傳聞中有嚴重強迫症的大佬,對她往自己書房裡添各種不搭嘎的東西卻沒有半點意見。
就這,居然還有人覺得褚大佬難相處!
關禮禮忽然有點想為褚景知鳴不平了。
“怎麼?”
褚景知見她站在桌前拿著符紙不動,以為是符紙有什麼問題,便走了過來。
關禮禮被眼前的金光盛滿視野,心下再次感歎。
也是,大佬如果不善良,又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強大的金光功德。
大家都誤會他了。
心裡這麼想著,關禮禮卻沒有說出來,上次已經給大佬認證過好人了,再認證大佬該莫名了。
換了個話題,關禮禮隨手從那一遝符紙裡挑揀出幾張靈氣最盛的符篆,道,
“我想挑些讓我哥隨身帶著。”
她還沒想到揪出路雪溪身上的“係統”的辦法,從薑澄到姚琳,路雪溪逮著薑家的人弄走氣運,說明她對於薑家的氣運肯定有莫名的執著。
薑淮昨晚那一出直接把人從薑家送走,肯定已經把人得罪了。
既然得罪了,那就得儘快把人打趴下,至少要讓對方沒有任何報複能力才行。
俗話說,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她得催一催易盞那邊才行,在那之前,這些符紙加上之前給的玉牌,總能防住路雪溪那邊的手段。
隻是不知道對方究竟是用什麼方法弄走氣運,關禮禮心裡到底還是有些不安。
這麼想著,關禮禮眼前突然又出現了兩個手拉手冒著金光歪頭看她的小紙人。
關禮禮心念一動,心裡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抬頭,看向褚景知,她目光灼灼,
“褚景知,你會畫畫嗎?”
褚景知:???
……
安靜的書房內,兩個金光小人排排坐在書桌前方,看著桌上擺出的符篆和硃砂筆。
關禮禮將其中一張符紙放在一張空白符紙邊上,有些期待地看向褚景知,
“你照著它畫就好。”
關禮禮到現在也不知道大佬身上還有多少她不知道的“驚喜。”
但大佬天道寵兒的認證肯定是跑不了了。
既然大佬一個觸碰能讓紙人成精,那他畫的符……說不定有更不得了的效果?
關禮禮忽然有些期待。
褚景知迎上她難得期待的目光,一時也覺得這事不是很浪費時間,提筆,看一眼旁邊的符文,隨即凝神,落下第一筆。
筆隨心動,關禮禮隻見筆尖的硃砂落在符紙上時,紅色硃砂染上一點金光。
隨著褚景知筆尖遊走,金光順著咒文紋路被一點點點亮。
關禮禮忍不住睜大了眼,看著褚景知每一筆時劃出的金光透入硃砂符文之中,不多時便已鋪滿大半張的符篆。
關禮禮從來沒看過這樣的符篆。
看著那符紙上強盛的金光靈氣,她心頭忽然湧上一種強烈的不安感。
總感覺,這符要是畫完,會出大事。
眼見著褚景知即將畫完最後一筆,關禮禮呼吸微窒,不管不顧地伸手,一把握住褚景知持筆的手腕。
褚景知握筆的手驀地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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