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小夜的那一句話，不意外地一下子吸引了四方不少人的注意力。

瞬間，周遭的人都看向了這裡。

月清歡感覺到眾人探究的目光，皺皺眉。

“不要胡說，小墨。”

她不想再出什麼風頭了。

之前在賭館內發生的那些，已經夠了。

可是，月小夜又怎會輕易地放過她？

在聽到月清歡在自己耳邊的低語時，月小夜更加興奮地叫嚷了起來。

“真的嗎？你說，你比他們要表演得好！”

神色飛揚。

說這話的時候，月小夜甚至都已經從地上蹦了起來！

“你還說，你想上去表演？”

“……”這一刻，月清歡的表情，已經黑到了極致。

她現在確定以及肯定，跟前這個小鬼，在耍她了！

“小墨，你不可以瞎說！”

雖然滿心都是憤怒，但是，礙於他到底是尊主的兒子。

月清歡深吸了口氣。

但是，那四歲的小小的孩童，隻是眼中閃爍著一派的天真。

“你覺得，他們的表演，簡直是一坨狗屎，連狗屎都不如？”

本來還在賣藝表演的幾個人，此刻，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賣藝表演的是三男兩女。

眼下，在聽到月小夜的話後，三個人都顯得不虞。

“姑娘，我們在此表演，您若是喜歡的話，可以給我們捧個場，可是，您若是不喜歡，也沒必要這般踩低我們吧？”

一個男子站在月清歡跟前，色厲內荏。

月清歡皺皺眉。

“我沒有。”

可還不等她的話語說完，邊上的月小夜已經繼續補刀了！

“你們表演得當然不怎麼好看，我們家姨姨之前說了，她若是上去表演的話，一定可以碾壓你們！你們在這裡，就是騙錢的！”

那幾個人一聽，表情全都不對了。

周遭圍觀的人，眼下，也一個個地神色不對味兒了。

月清歡惱怒地掃了眼月小夜。

恨不得現在就捂上月小夜的嘴。

“這孩子不懂事，瞎說的。”

說完，月清歡準備帶著月小夜離開

但那幾個表演的人，哪裡肯月清歡走？

“姑娘，你今天在這裡砸了我們的生意，你必須要給我個說法！”

“是的！你若是不給我們個說法，就休想離開。”

月清歡氣得臉色鐵青。

她之前在龍都的時候，都不曾被人這般對待過。

回到月家的時候，更是被月家所有的人奉為了神明。

而現在，不過是幾個賣藝雜耍的人，竟然敢對她這般拉拉扯扯。

月清歡忍不住變了臉色。

乾脆直接冷笑了聲。

“說得沒錯，你們的確不過隻是雕蟲小技。”

“快，姨姨，你趕緊上！秒殺他們！”月小夜在一邊，眼睛之中都閃耀著亮晶晶的光芒，彷彿眸子之中，有星辰大海。

月清歡看著月小夜，隻覺這個小孩子，給她的感覺，愈發地邪乎。

她記得，她沒有得罪過他啊。

即便是從前在龍都，這個小孩子隻對自己很冷漠。

僅此而已。

卻也從來不會像今日這般，一次次地將自己往風尖浪口推去。

月清歡有些拿捏不準。

究竟……

月小夜這樣做，是不是故意的。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