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也跟著哦了一聲,她想了想,忽然奶聲奶氣的道:“我……我靠我爹爹。”
阿寶這話說完,嶽務霄倒是詫異的看了眼阿寶,隻是,那眼神裡藏著不少的情緒。
他爹腦袋很是普通,一家人的日子過得很是不錯,但是距離大富大貴還有不小的距離,可他那個貴為鎮國公的伯父絲毫沒有要給他整一個一官半職的意思,所以他聽見這個小屁孩兒的話很是不滿。
靠爹了不起啊??
心裡這樣想著,嶽務霄嘴上卻熱情的朝著趙恒介紹道:“姐夫,聽說那個夜明珠不錯,很大,光色很好,那個樓蘭鐲也不錯。”
“那些玉石本身極貴,需要付出的代價也會比較大。”一直沒開口的王春娘忽然開了口:“夫君,小嶽還未成家立業,咱們挑個便宜的彩頭吧。”
嶽務霄眼睛一亮,趙恒已經點了頭。
“那個低著腦袋的夥計,過來,我要下注。”趙恒抬眼瞅了下不遠處站著的幾個夥計,他伸手指了一個。
“姐夫,這個夥計怎麼瞧著不太機靈的模樣?換一個吧。”嶽務霄看了眼那個被指中的小夥計,隻見他一直低著頭,手還一直哆嗦,走路還順拐……
“這事兒不就看眼緣嗎?”趙恒笑了聲,指了指長桌中間的一個戒尺道:“我下那把戒尺。”
趙恒坐在椅子上,阿寶原本正站在趙恒的身邊蹦高高,試圖蹦躂到桌面水平以上,好瞅瞅那些很厲害的彩頭。
結果,就在她哼哧哼哧蹦躂的時候,她的小耳朵好像聽見了一個奇怪的詞兒。
“戒尺?”阿寶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隨即就著急了,蹦躂的更快了:“爹爹,抱我看,我要看什麼戒尺?”
爹爹說的彩頭不會就是戒尺吧?阿寶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屁屁。
那瞧著有些社恐的夥計此時剛剛走到趙恒的身邊,隻不過,他還沒走近,趙恒的手忽然伸了過來。
“讓一下,你擋住我閨女了。”趙恒這話說完,呆呆的小夥計一低頭!
正好跟一個胖墩墩的一雙大眼睛對上了。
她還沒長桌高,所以小夥計根本沒發現她,從他的視線看過去,這張長桌的水平線上隻露出兩個晃晃悠悠的小揪揪。
一對上阿寶的眼睛,小夥計頓時收回了視線,目不斜視,安靜的站到了一邊。
嶽務霄也淡定的坐在一邊,他之前打聽過,趙恒最近幾日來過幾次賭坊,手氣都還算可以,有些彩頭差不多押注三次就得到了,差一點五次也得到了。
更何況,他今日選的還是一把稍顯遜色的戒尺,雖說刻著佛經,但應當是不會花費多少價錢的。
抱著這樣想法的嶽務霄就這樣等啊等,一直等到了大半個時辰後,趙恒已經押注了十輪!!還沒中!!都已經花了兩千兩銀子了!還沒中!
嶽務霄逐漸坐不住了,他甚至想親自上了,阿寶也有些睏倦的窩在了王春孃的懷裡。
爹爹今天怎麼這麼笨哇!
别說阿寶著急了,就是站在一邊的小夥計也嚇得更哆嗦了。
賭坊裡的這些人最是神神道道了,自己站在這位趙將軍旁邊,結果趙將軍已經輸了兩千兩,小夥計暗自害怕,以後,肯定沒有人會要他了,畢竟……他們都會認為自己衰……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這樣一份營生嗚嗚嗚。
嶽務霄隻覺得椅子發燙了,他壓根坐不下,焦急的站了起來。他眼睜睜的看著趙恒又開始押錯……
銀票一張張的被收走,沒用多久,又砸了兩千兩銀子進去。
已經整整四千兩了,嶽務霄逐漸站不住了……而一旁的小夥計,已經雙腿哆嗦著要跪下去了。
而這個數字還在漲……最終,趙恒在輸了五千兩後,終於押中了那把佛經戒尺。
“今晚,真是讓你破費了。”趙恒握著那把戒尺起身,有些歉意的朝著嶽務霄道。
嶽務霄原本扇的正開心的扇子都已經掉在了地上,他整個人全靠身後的小廝扶著。
而阿寶一看見被爹爹握在手裡的那把黑色的戒尺,她趕緊挪了挪位置,使勁兒的縮在孃親的懷裡,不讓自己的屁屁露出來。
【今天趕路回程,明天恢複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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