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
裴文帝沒想到鎮國公能再次入宮,而且……還帶著先皇賜的鐵牌令。
難道,他來是想用鐵牌令換回一些兵權?
他費了好大的勁才將鎮國公削弱至此,斷不可能將兵權再還給他。
所以,一時之間,裴文帝的心裡已經有了很多猜想。
鎮國公直直的朝著裴文帝跪了下去,聲音滄桑的道:“皇上,先皇當年賜老臣鐵牌令,請皇上應允老臣一事。”
裴文帝人近中年,聽見鎮國公這話,他笑了笑,語氣很是溫和:“愛卿,有些事兒,朕也無能為力。”
這話說的模棱兩可,明顯是要聽到了要求以後才能決定應允不應允。
“我要收王瑾為義女,襲鎮國公之位。”
鎮國公這話剛說完,裴文帝的眼底立即捲起了風暴,可下一秒,又風平浪靜了下來,彷彿從未起過波瀾。
“王瑾?可是當年的……王將軍?”裴文帝明知故問道。
鎮國公點頭:“是,王瑾於我家安平有救命之恩。”
裴文帝還要說話,鎮國公立即又開口了:“皇上,老臣的兒子兒媳均戰死沙場,隻留下一個體弱的孫子……”
一提到鎮國公的兒子兒媳,裴文帝的神情稍稍的變了變,所以,沒等鎮國公說完話,他忽然又問道:“國公是想讓王瑾襲國公位,等令孫長大再歸還?”
倘若如此,那……鎮國公未免居心不良了,有借趙家扶持自家孫子之意。
“不,我孫兒體弱,能不能活至成年都不好說,王瑾襲位後,下一任是誰,由她自己決定,老臣祖孫倆不會再參與。”
“可王瑾還有一個兒子。”裴文帝輕笑:“國公爺應當明白朕的意思。”倘若日後王瑾讓自己的兒子襲位,那麼……趙恒一家隻怕又要崛起了。
“朕可以答應你的請求,隻是,從即日起,鎮國公之位,隻能由女眷襲。”裴文帝要切斷趙家和嶽家一切崛起的可能,要將這兩家武將死死的摁住。
“是。”鎮國公磕了一個頭。
……
從宮裡回來,鎮國公就帶著嶽管家親自到了趙府的門前,登門拜訪。
師爺帶著人在府門口迎客,聽見鎮國公說要見王瑾,他無奈的搖頭道:“國公爺,夫人一早外出置辦東西去了,還未回來。”
“趙將軍呢?”鎮國公又問道。
“哦,主子帶著阿寶他們去天香樓了,約莫得下午才能回。”師爺一本正經的道。
“這……這咋又去天香樓了?”鎮國公的嘴角抽了抽,雖說天香樓那邊並不似其他青樓那邊烏煙瘴氣,大多是文人墨客彈琴聽曲之地,可……可這趙恒去那裡咋跟串門子一樣頻繁……
“天香樓又出了新的點心,主子帶孩子們去吃點心了。”師爺回道。
鎮國公的手開始哆嗦了。
他費了這樣大的勁,將整個鎮國公府都雙手奉上了,結果這夫妻倆……一個在買買買,一個在帶著孩子買買買。
“國公爺,外面日頭大,等主子和夫人回府,我會立即派人去通知您的。”師爺說的滴水不漏。
“管家,我要帶二毛出去。”就在鎮國公帶著人要離開的時候,家丁腳步匆忙的趕了回來。
師爺不解的道:“帶二毛作何?”
“主子買了太多東西,大毛拉不了了。”說完,家丁就腳步飛快的進了府裡。
沒過一會兒,鎮國公就看見這個侍衛牽著一頭驢從側門出來了……
他揉了揉眼睛,總覺得……這趙家人行事做派跟幾年前相比,簡直是……離譜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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