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她為何變臉如此快?”趙軒拉著江廷和阿寶到了石桌旁,他很照顧弟弟妹妹,給兩個小的分别倒了一碗水,然後就幫一旁的王春娘擇菜。
“因為初二被關押,影響了她兒子的前途。”王春娘並沒有因為這幾個小豆丁年紀小就糊弄他們,而是儘量用直白的大白話給他們解釋道:“秀才以後如果還想走得更遠,想當進士,家裡人是不允許有人進過牢獄的,一旦被人查出來,就會被人除名,所以她現在才這樣著急。”
“怎麼?覺得她可憐?”見趙軒沒有說話,王春娘朝著趙軒問道。
趙軒搖了搖頭:“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重男輕女,既然生了初二,就該儘到做母親的責任,既然沒儘到責任,就沒有理由在這裡怨天尤人。你們聽她剛才說什麼沒有,她說讓初二死了也行,說到底,都是她的錯處。”王春娘搖了搖頭:“自作孽,不可活。”
江廷將這些話都聽進去了,所以他看向院外秀才孃的眼神沒有絲毫的同情。倒是阿寶,她有些聽不明白,乾脆就不聽了,一屁股坐在王春孃的身邊開始玩泥巴。
“閨女,咱能換個東西玩兒嗎?”王春娘歪頭朝著阿寶問道。這泥巴啊,王春娘都覺得應該“退休”了,瞧瞧他們家東屋的窗台上,擺著一堆用泥巴捏成的小人兒或者奇奇怪怪的動物,還有雞窩上曬了一堆的泥巴丸兒。
“不可以哇,我現在隻喜歡玩兒這個。”阿寶很堅決的搖頭,抱著自己的泥巴又開始背對著王春娘,好似生怕王春娘將她的泥巴給搶過去一樣。
“行吧。”王春娘無奈搖頭。
所以,趙家人都沒有搭理秀才娘,天色都黑了的時候,見趙家還沒有人出來,秀才娘這才罵罵咧咧的離開。
而天色黑了以後,趙恒一身夜行衣也悄悄的朝著大溪村的那個古墓出發了去,小灰跟在他身後,小身子很是靈敏的在山林裡穿梭著。
“孃親,爹爹去哪裡了哇?”阿寶看見趙恒從牆上跳了出去,她抱著王春孃的脖子小聲的問道。
“你爹爹出門兒了,很快就能回來了!”王春娘摸了摸阿寶的小腦袋。
大概是由於趙恒時不時的就會去縣城,所以阿寶也沒有覺得她爹不在家多麼的驚訝,而是趁著王春娘走開的時候,她又自個兒蹬蹬蹬的回了屋子裡,踩著小板凳上了炕就開始睡覺了。
夏天夜長,吃過晚飯後,其實街上還有不少孩子在外面玩兒,可阿寶就是不動彈,喜歡一個人窩在被窩裡睡覺覺。
而趙恒這邊,忙活了好一會兒,他終於進到了古墓裡,根據師爺今天給他看的那張名單,他找了很久,終於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了一個不起眼的盒子。趙恒打開一看,確實是一盒子土。
想來,這應該就是人蔘土了,他動作很快的將自己帶來的土跟這盒子裡的土交換了一番,這才離開了。
趙家,
睡夢中的阿寶忽然聞見了什麼喜歡的味道,她翻了個身子,即便還沒有睜開眼,身子還是下意識的朝著一處滾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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