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餘家父子對餘崈的決定再不會懷疑,這次遷徙的成果,他們無疑是成功的。
餘崈進入趙含章的陣營,就好像老鼠找到了米缸,從前,他要操心的事太多了,要保護家人,要保護身邊的人,要保護認識的,不認識的鄉親,他能琢磨農學的時間很少。..
但找到趙含章之後,她快速的讓餘崈改變了思考模式,從此他再不需要為旁的事煩惱,隻要專心研究自己想琢磨的東西就行。
錢,推廣都不是問題,隻要他琢磨出來的東西有效,趙含章就能讓全國用之,隨之全國聞名的是他的名字。
雖然餘崈自覺不是很在意這個,但看著自己的名字隨之傳遍天下,他研究出來的良種,增產法活人無數,他還是忍不住心潮澎湃。
所以,雖然他的官職很低,但他特權很多,他從不覺得趙含章虧待他,出仕嘛,自然是從小官做起,步步往上。
而且說白了,當官為的不就是有權做自己想做的研究,並收穫威望嗎?
而現在,除了官品不夠高,他不都有了嗎?
對於李天和、盧禦史等人攔截羞辱他,餘崈本人並不很放在心裡,不客氣的想,這些人官職比他高,卻還如此針對他,不就是嫉妒嗎?
嫉妒他的才華,嫉妒他被大將軍重用。
所以,他有什麼生氣的呢?
這恰恰證明瞭他有才呀。
隻是被攔次就得了兩冊竹簡,讓羞辱來得更猛烈些吧。
餘崈抱著竹簡激動不已。
送走奚蓮,圍上來看竹簡的餘家父子兩個也感歎不已,敬佩的看著餘崈道:“老四啊,要不你明天多在皇城宮道裡多走幾遍,看看還有沒有人為難你。”
他們家努力了三代,目前才有存書二十本,其中六本是大孫子進太學後才得的,本是餘崈和傅庭涵借回來給家中的子侄抄寫的,九本是今年從書鋪裡買的,剩下的三本才是他生為這個家庭增添的。
可見書籍有多難存了。
這還是因為現在書籍多了,書鋪裡有很多書,不然,他們家的存書隻會更少。
而像奚蓮拿來的這種竹簡,基本上是各家的私藏,在外面是找不到的。
餘崈晃了晃腦袋,理智回籠,無限惋惜道:“不會有了,大將軍定不會讓我和沈郎中受此委屈,這次過後,當無人敢再挑釁我們。”
餘崈想了想後道:“我覺得我可能要升官了。”
餘崈想的不錯,趙含章的確在給他升官,不,她是在給整個司農寺升級。
司農寺呢,以前是沒有這個部門的,工部之下有個小分支叫田曹,以前趙含章在西平剛當縣令時,看重農事,要著重研究農業增產,還要存糧防止災害、戰禍等,所以才把田曹改為司農寺。
等她當了豫州刺史,這個稱呼和改變就帶到了整個州,等她進了洛陽,這個改變更是帶到了整個大晉。
她這麼做,就是為了以示對農事的看重。
可今兒看,還不夠呢,所以她打算將司農寺單獨分出來,將其獨立在六部之外,而六部之前為六曹,職能很分散,又有重複的地方。
不如趁此機會再明確的分分,除此外,她還要成立科學院,這是個雖沒有官職實權,卻有地位和威望的地方。
李天和、盧禦史和沈如輝、餘崈怎麼也沒想到,因為次攔路起鬨欺淩,竟然改了部分官製,還成立了個後來可以改變社會結構的科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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