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程文的手被他握著，一臉僵硬的笑容。

【我也想讓你有多遠滾多遠啊！】

“那個……我還有事，你們忙，我……”

“哎！陸總，有個巨大的商機，我覺得我們可以聊聊！”

“啊？現在啊？”

“對啊！”經紀人道：“就幾句話。”

“好好好，你快一點，我很急。”

經紀人開始扯淡：“我知道，陸總您是個有文化的商人，很有藝術品位，和那些土大款不同，您是懂藝術的，也是尊敬藝術家的……”

陸程文都快煩死了：“我就是土大款，沒啥文化。”

“不不不！您和他們不同！您是內有乾坤，思想極具深度的現代思想先驅！您要是著書立說，肯定會火爆全國，讓人知道您不僅是個成功的商人，也是個超凡的藝術家……”

“呃……先生，抱歉我不知道你姓什麼，不重要！我真的是土大款，我不懂藝術。咱們就不套磁了，你想說什麼趕緊說，我真的趕時間。”

“好好好！”經紀人趕緊伸手，助理從包裡掏出了一遝子劇本：

“這個，是我們現代著名作家憤怒的一本小說改編的劇本，非常感人，非常具有藝術性，非常具有……”

陸程文斜著眼看了一眼，徐雪嬌把褲子提上了，整理好了裙子，就得意地看著陸程文。

陸程文急得不行：“你到底要乾啥，直說。”

經紀人道：“我們想搞個聯合出品，預計隻要三到四個億的投資，就可以開機了！萬斌來演大男主，他是最近最紅的！我們家姐姐大女主！肯定爆火！我們預估了一下，票房至少二十億起步！至少二十億啊！”

陸程文明白了，這是讓自己投資影視業。

“我不懂藝術，你們拍戲找别人吧，我沒時間。”

然後憤怒地一指徐雪嬌，意思是：你怎麼又穿上啦！？我好不容易扒下來的！

倉央憶朵此時走了過來：“張經濟，陸先生對影視行業沒興趣，我看我們不要打擾人家……”

張經濟根本不理倉央憶朵，對著陸程文抱歉地道：

“藝術家，有個性，您是大人物，不會介意哈？”

“我倒是不介意，但是我現在……就……你……”

張經濟繼續口若懸河：“您現在生意做得這麼大，缺少的就是一塊文化招牌！我聽說了，您要給程文區項目選一個形象代言人！我們家姐姐正合適啊！你們的團隊之前找的那幾個，哪個形象和咖位比得上我們家姐姐？陸總，這種事真的不能著急，得看準了人才行……”

此時華雪凝出現了：“主人，怎麼樣啦？”

陸程文一看到華雪凝就很開心：“沒事沒事，你繼續去那邊盯著。”

“哦。”

張經濟一把拉住了華雪凝：“哎呀！這個小妹妹好漂亮啊！陸總，是您的……”

“我……我的……我的……”

“哦哦哦，明白，明白、明白！”

陸程文心說：

【你明白個大鐵錘了！不對，他好像真的明白。】

張經濟拉著華雪凝的手：“小妹妹，想不想當明星啊？”

華雪凝搖頭：“不想。”

張經濟一愣，還真沒遇到過不想當明星的女孩子。

“可以演電影啊，上電視啊！讓大家都看到你漂亮的樣子，多好啊！很多人會喜歡你的！”

華雪凝很困惑：“我乾嘛要那麼多人喜歡我？主人喜歡我就行了。”

“哦，主……主人哈，哎呀陸總的生活，普通人難以想象啊。陸總，我們可以幫您捧紅她，讓她演女三，不！女二！台詞很多，很多重頭戲都在她身上。”

陸程文快爆炸了。

“你打住！這部戲，我投了！”

“啊？！真的！？”

“真！”陸程文道：“也别聯合出品了，明天去大聖集團找李美琴，我們獨家出品！”

張經濟沒想到進展這麼順利：“陸總！您真的是……嘿！豪氣乾雲，大氣磅礴啊！華夏文藝界就是需要您這樣集財力與藝術品位於一身的……”

陸程文一把揪過他到跟前，一指徐雪嬌：“我這邊忙著呢，能看出來不？”

“哦，是、是是……”

徐雪嬌都快笑抽了。

“戲我投了，你趕緊走人，我這邊還要繼續。”

“哦哦哦，好好好。”張經濟道：“您對這部片子，有沒有什麼指導意見，可以說出來，金主的話我們最看重了，您有什麼想表達的，想……”

陸程文快炸了。

“電影，就是電影。我一個做生意的不懂，沒有意見，也不表達，也不塞廣告。就保證一點就行，找靠譜的導演，靠譜的演員，靠譜的編劇……拍一部好戲就行了。”

張經濟都驚呆了：“陸總！”

他真的快哭了：“您真的是……咱們可說定了？”

陸程文看著他：“我覺得，您是一位值得敬佩的經紀人，您能捧紅憶朵小姐這樣潔身自好，而且在藝術上不斷追求自我的藝術家，肯定付出了很多辛酸和血淚。”

“是是是……”

“我知道很多大老闆，要麼想捧紅自己的床伴兒；要麼會對創作團隊瞎幾把指揮，假裝自己有文化；要麼想搞劇組裡的女明星……這些我都沒有！我給你們絕對的自由，你們就儘情地展示藝術才華就可以了！好吧？”

經紀人真的哭了，摘下眼鏡，抹著眼淚：“良心啊！陸總！您還有什麼想說的？”

陸程文看著他：“滾。”

“好！”經紀人一邊走一邊哭：“這年頭還有這樣的有錢人，他人真的好，最後的‘滾’都說的那麼坦誠……”

倉央憶朵看了陸程文一眼，微微點頭，算是表達了一絲感謝。

然後跟著經紀人走了。

……

徐雪嬌笑得都快站不住了。

“喂，要投戲了啊？”

陸程文撥出一口氣，趕緊道：“别放鬆，繼續繼續，保持剛剛的激情！”

“我已經沒激情了。”

“那就搞出一些激情來！”

“這裡不安全。”徐雪嬌靠著牆壁，扭過頭去，明顯不配合。

陸程文咬咬嘴唇：“走，換個地方。”

陸程文拉著徐雪嬌，換了一個地方，剛要開始，就聽到了隔壁又女人喘息的聲音。

“斌哥，你好厲害啊！”

陸程文一掌按在門板上，心裡咒罵了一聲：

【媽的！這也能撞車！？】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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