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關心的目光,安澤言心裡突然很不是滋味。
他笑了笑,溫聲道:“我沒事,婷婷。”
他受了傷,不僅不能幫大家找食物,還得拖累他們。
薑婷婷彎唇十分乖巧的笑了笑,“那你也得好好吃飯,這樣身體才能好得快。”
看著她的笑容,安澤言神情恍惚,腦子裡飛快閃過一張挑釁的笑臉。
她輕輕眯著眼,對自己毫不留情扣動了扳機。
他猛地移開目光,眼神閃躲。
“我......我知道。”
薑婷婷抿了抿唇,以前她笑起來,安澤言就像個花癡一樣,徹底看呆,現在卻是這種反應。
她看薑瑤不是打中了他的心臟,是打中了他的腦子!
薑婷婷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面上卻不動聲色的啃著麪包。
安澤言拿起麪包繼續吃,味同嚼蠟。
他好怕,怕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
他不敢告訴任何人,自從薑瑤將他打傷,再次醒來後,他滿腦子都是那張笑臉。
曾經讓他厭惡無比的臉,現在無時無刻不纏著他。
有時候,甚至會鑽進他夢裡......
不管怎麼樣,薑婷婷的話提醒了風一鳴等人。
吃完東西,所有人都在房間裡休息。
風一鳴率先起身走出去,沒過多久,葉瑾和陸淮城也跟著走了出去。
如果外面也變成了這個樣子,法律機製失笑,曾經的五大世家再也沒有震懾力。
相應的,傅家也無法成為壓在他們頭上那把劍。
風一鳴一向比所有人都要心狠手辣,他站在外面,手中燃著的煙在黑夜中閃著猩紅的亮光。
“為了以防萬一,進去之後,如果不幸碰見傅嚴,就......”
“做掉他。”
聲音隨著夜風,輕輕飄進葉瑾和陸淮城耳朵裡。
兩個人都很默契,沒有說話。
傅嚴不過是個病秧子,構不成威脅。
到時候傅家追責,他們就說,山上下了一個月的雨,天氣不好,他已經病死了。
秘密不會隨著夜風傳進别人耳朵裡,别墅裡,薑瑤揮汗如雨的打著拳。
傅嚴站在她對面,蓬勃的肌肉在短袖下輕輕起伏,隨著呼吸露出一點深深淺淺的曲線。
訓練的時候,傅嚴是冷峻而嚴厲的。
他淺色的眸子沒有絲毫笑意,盯著薑瑤的一招一式。
半個小時過去,他沒有喊停。
薑瑤先停了下來,她彎下腰,喘著大氣。
傅嚴輕輕擰眉,“體能訓練要加強。”
薑瑤抬起頭,汗水幾乎打濕了她的運動背心。
傅嚴招了招手,“來,跟我練練。”
薑瑤面上露出苦色,每次他這麼說,自己都是過去找虐的。
不是練練,是去捱揍。
薑瑤剛重生回來就一直做著各項訓練,她隻會基本的格鬥,也是上輩子傅嚴找人教她的。
一開始,傅嚴剛能站起來那幾天,薑瑤原本以為自己終於能正大光明把他揍趴下。
誰知道這傢夥生病歸生病,身體素質可是一點都沒有下降!
訓練了好幾個月的薑瑤,竟然隻能跟他打成平手,這太打擊人了。
她脫下拳套,捏緊拳頭衝過去。
男人不動,目光不鹹不淡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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