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烈陽微滯,俊雅的眸底升起了對妹妹這一身魄力的欣賞。
高下立見!
這才是他江烈陽的妹妹,敢愛敢恨,拿的起,也放的下。
而不是像那個隻會哭哭啼啼、怨天尤人裝可憐的江弦月。
他從前真是瞎了眼,疼錯了人,連那麼拙劣的演技都看不出來。
江烈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問她:“芯芯,你一開始是為了調查媽媽當年為什麼會帶著你離開江家的事情才會到我身邊工作的吧?”
“嗯,沒錯!”顧芯芯坦然承認道。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
江烈陽又歎出那一口氣道:“不用查了,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顧芯芯眯起一雙晶亮的眼睛,諷刺道:“你告訴我?告訴我什麼?告訴我,我們的媽媽是因為犯了錯誤,被捉姦在床,被你們江家掃地出門了?”
江烈陽蹙眉看著她,“芯芯,有些事情哥哥也不願意相信,但在當年,哥哥也確確實實看到了,媽媽和一個男人一起從酒店裡出來。”
顧芯芯笑了,“眼見就一定為實?我還很多次和不同的男人一起從酒店大門裡走出來呢!按照你的邏輯,每一個男人都和我有染?”
江烈陽眉頭一沉,“不許這樣胡說!”
顧芯芯不屑白了他一眼,“無論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都相信我媽媽不是那樣的女人!”
江烈陽很欣慰看到妹妹這樣堅定維護媽媽的樣子,點了點頭,“嗯,哥哥也相信媽媽不是那樣的人,所以這些年一直都有派人在重新調查當年的事件,但始終沒有查出任何破綻。”
顧芯芯對江烈陽很失望,“你查不出破綻,不代表沒有破綻!用腳趾頭想想都會知道,媽媽被逐出江家的門之後,誰是最大的受益者,誰就是最大的嫌疑人!而你,認賊作母,見異思遷!”
江烈陽被妹妹罵了也不生氣,但他卻十分冤枉。
他從來都沒有將夏萍當作母親看待過,這麼多年,最多是是看在江弦月的面子上,才會叫她一聲萍姨,平日裡他甚少與夏萍說話。
母親帶著妹妹離開江家後沒多久,夏萍就挺著大肚子來家裡逼婚,爺爺奶奶看在她肚子懷著江家的孫子,才勉強允許她嫁進了門。
他何嘗不會懷疑是夏萍為了上位設計了母親,但他那時還是個學生,還沒有掌空家中大權,查起事情來阻礙重重。
後來,當他從父親手中接過了接力棒,掌握了實權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著手派人重新徹查當年母親的‘出軌’事件,想為母親翻案。
可惜,仍然查不出當年的事件有任何被設計過線索......
他對芯芯說沒有證據,不讓她再查下去了,並不是認為自己母親真的有作風問題,而是因為根本查不到結果,隻會很消耗人的精力和心態。
所以他不想讓芯芯像他一樣拘泥於過去,懊悔當年沒有保護好母親和妹妹,那樣就真的太累了。
江烈陽沒有反駁顧芯芯對他的指責,隻是歎了聲,又問道:“芯芯,媽媽帶你離開之後,你們都去了哪裡?你和媽媽這麼多年怎麼都沒有呆在一起?”
提起她和母親為什麼沒有待在一起,顧芯芯心情複雜地擰了擰眉心,“我不知道,關於那時候的記憶都非常模糊,我隻知道媽媽將我托付給了顧家,然後便杳無音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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