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沒有立刻出發,轉頭看向張震,說道:“這一去。不知道需要多少時日,才能回來。雅兒生產的時候,你可能都不在她的身邊。”
“你真的不請假嗎?”
張震搖了搖頭,一臉堅毅道:“舅舅。你什麼時候,因為家事而耽擱了國事?”
“在場的兄弟,還有這一次參戰的兄弟。多少人是放得下家裡頭的?如果人人都請假,那又怎麼能【驅逐韃虜,光複遼東】?”
親兵們抬頭看著張震,臉上滿是欽佩。
雖說張震說的有道理,但他們都是二三十歲了。有部分人都當爺爺了。張震才十八歲,老婆還是第一胎。
這不一樣。
呂言訓重重點了點頭,驅逐韃虜,光複遼東。我們已經壯大了,是時候出力了。
“好小子。”吳年笑著拍了拍張震的後腦勺,然後揮舞馬鞭,叫道:“駕!!!!”
吳年如離弦之箭,飛馳而出。眾人微微一愣,連忙策馬跟上。
出了城池之後,吳年等人沿著大路往東方而去。一路上風餐露宿,到達了兩個鴨綠江水師所在的渾江。
這日上午。
陽光燦爛,但是氣溫卻是涼爽。吳年做尋常戰兵打扮,與張震等一起進入了水軍營寨。
吳年勒馬停下,看了看江面上的樓船、戰船,心中豪情萬丈。
就算現在再難,也不比當年了。
當年三百精兵起家,什麼都沒有。現在他麾下有將有兵,有城池、人民,還有完善的官僚係統。
建造這一支鴨綠江兩個萬戶的水師,還有戰船,也不過是一年時間而已。
窮兵黷武,也有窮兵黷武的痛快。
吳年策馬到達中軍大帳外。有一群全副武裝的戰兵,守衛大帳。吳年翻身下馬,昂首挺胸進入了大帳。
張震等人被留在了帳外。
“將軍。”
王貴、張聲、趙鹽亭、劉天放、錢伯韜等校尉站了起來,對吳年躬身行禮道。
“免禮。坐。”吳年抬了抬手,目不斜視的來到了帥位上坐下。抬頭看向眾人,笑道:“現在糧草、輜重、戰兵都已經集結。”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我們的對手怎麼樣?”
吳年的目光落在了劉天放的身上。
劉天放的表情很是亢奮,抱拳說道:“將軍。目標渡口的守將李天盛。防備十分鬆懈。”
錢伯韜重重點頭。
自從鴨綠江水師建造之後,他們都是猥瑣發育。水師隻敢在渾江上,在陸軍的保護下訓練航行,從不敢踏足鴨綠江。
雖說是無奈之舉,但也是很憋屈。
現在。
現在終於要來真的了。
是龍是虎,打過就知道。
“嗯。”吳年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行吧。明天渡河。我親自打頭陣。”
“將軍。我們並不反對渡河。隻是打頭陣的事情,完全可以讓趙校尉去。您不必親自前往。”
王貴沒有應聲,而是抱拳沉聲說道。
“王校尉說的對。殺雞焉用宰牛刀。我去就行了。”趙鹽亭貪功,自然求之不得,抱拳說道。
“渡過鴨綠江,意義非凡。我要第一個上。”吳年昂起頭來,笑著掃視了一眼眾人,“你們不要與我爭。”
雖說眾人還是覺得不妥。
但是吳年都這麼說了,他們也隻能無奈放棄了勸說。隨即。吳年離開了水師水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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