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純遠深呼吸了一口氣,正打算跟上。
“王爺。既然你有事,我就先告辭了。”秦鎮朝著純遠抱了抱拳,彎腰說道。
雖說他是個遼東總督,但到底是個漢人。而眼前的可是四個蒙元正經八百的萬戶,位高權重。
看著他們被罵,可不是好事。
純遠正在氣頭上,急著想去詢問情況。便揮了揮手,讓秦鎮自便,便邁開腳步,追了上去。
“北山堡的吳年。連四個萬戶一齊上都對不了他,真是一個可怕的傢夥。”秦鎮撫摸著鬍鬚,露出了一個憂心之色。
本以為跟著蒙元人乾,前途遠大。
但是吳年這個人.......真是讓他毛骨悚然。
這個人可是專殺縣令、縣丞、千夫長的。如果這個人真的崛起了,那自己豈不是要被剁成肉醬,遺臭萬年?
“應該不會。遼東可還有二十幾萬兵馬。”想了一下後,秦鎮又覺得自己是多慮了,搖了搖頭,趕緊轉身離開了。
堂屋內。
萬戶們排列成兩排,低頭站立,一聲不吭。純遠壓抑著怒氣,大踏步的走向了主位上坐下,抬起頭來,更是氣不打一處出。
“怎麼敗的?一五一十說出來。”
純遠舉起了右手,重重的拍了一下太師椅的扶手。
四個萬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其他三個人把眸光投向了金瑞雲。
金桓山敗了一場。
完顏顯敗了一場。
都是顏面大失。
蒲古裡不太適合這樣的場面。
三個人就默認了金瑞雲了。
金瑞雲哪裡想出這個“風頭”,但是見眾人都不敢說,也隻能苦笑的站出,對純遠彎著腰,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他的說法是平鋪直敘,沒有添油加醋。
但是純遠聽了,還是怒火攻心。怒視金瑞雲道:“你們先被吳年偷襲,折了幾個千夫長,後金桓山被殺的大敗。先失衝縣,再被吳年攻占了琊城。這麼多的事情,你們竟然都瞞著我?”
純遠快氣瘋了。
這幫傢夥簡直無法無天。
四個萬戶都是無言以對。還是金瑞雲站了出來,解釋道:“大家都覺得丟人,就隱瞞了下來。本想著隻要砍了吳年的人頭,就可以抹平前邊的戰敗。哪知道最後還是讓吳年跑了。”
說到最後,金瑞雲滿臉的黯然。
這最後多好的機會啊?
吳年生病了。由部將帶隊,竟然還能帶著吳年撐下來了。最後一戰,吳年大發神威,用箭矢射傷了完顏顯,後又有援兵來救。
這特麼的。
我們無能啊。
其他三個萬戶,也都是低著頭,一聲不吭。
他們失敗的沒有任何藉口。
純遠那個氣啊。站起來,雙手放在腰上,彎著腰來回踱步。身上雖然穿著秀才專用的藍衫,但是沒有半分儒雅。
反而像是一輛冒氣的火車,發出嘟嘟嘟的聲音。
氣炸了都。
純遠當然不可能真的對這四個萬戶怎麼樣,都是虎崽子,打仗是一等一的好手。
而且都是有權有勢的人物。
氣了一會兒後,純遠隻能把氣給吞了。回到了太師椅上坐下,抬頭對四人說道:“這件事情想瞞也瞞不住。我必須上報朝廷。”
“而經過你們這麼一折騰,吳年不僅沒死,而且實力大增。”
“他七個千戶的兵力,就能與你們打的有聲有色,還贏了。他,他要是有二十個千戶。他孃的不是要翻天?”
“都過去這麼久了。你們可是有想出什麼辦法來對付他嗎?”
說到最後,純遠的臉上露出了期待之色。
戰敗已成事實。
關鍵的是怎麼將功補過。
隻要吳年死了,什麼都好說。
這遼東猛虎。
可真是讓純遠都覺得有點頭皮發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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