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希，說點能聽懂的話！”納爾遜伯爵瞪了布希.義律一眼。

義律道：“所謂防區外，就是在敵人的防空武器的射程外進行彈藥投放，這樣就不必擔心被擊落了。所謂製導，就是這枚炸彈是有人操控的，可以飛到敵人的戰艦上面再投放。所謂滑翔炸彈，就是滑翔機加炸彈......”

“等等，”納爾遜伯爵馬上發現不對了，“人操炸彈？那這個人......豈不是要給炸死了？”

“不，不會的......”布希.義律說，“考慮到操彈人員的情緒可能會因為必死無疑而緊張，從而影響到飛行任務的執行，所以凱利爵士為滑翔機和炸彈設計了分離裝置。在炸彈投放完畢後，操彈員還可以駕駛滑翔機飛行一段距離。”

“然後呢？”納爾遜看著布希.義律。

“然後就......跳海啊！”

納爾遜吃了一驚：“會淹死的！”

布希.義律說：“伯爵，我們可以挑選會遊泳的操彈員。”

“會遊泳？能遊多遠？”

布希.義律說：“如果運氣好的話，會有我方的快艇去把他們撈起來......如果運氣不好，那就.......隻能請天主保佑了。”

“那就是說，”納爾遜伯爵皺著眉頭說，“我們恐怕不能用這個防區外製導滑翔炸彈去偷襲敵人的基地了。”

聽了納爾遜的話，布希.義律馬上笑了起來：“伯爵，您說的對，這種武器並不適合偷襲敵人的基地......但是在艦隊決戰中，它的作用是極大的！本來我們需要派出100隻飛艇才能起到的作用，現在隻需要派出10隻大型飛艇，讓它們各攜帶10隻滑翔炸彈，就能超額達成了。而且飛艇太容易被擊落，一旦被擊落損失又太大，遠遠不如使用滑翔炸彈合算。哪怕我們無法收回大部分操彈員......”

納爾遜也笑道：“隻要能重創幾條敵人的主力艦，他們的犧牲就是很有價值的......在艦隊決戰的戰場上，重創的主力艦就是整個艦隊的累贅！對了，戰列艦的買賣怎麼樣？有幾個國家答應和咱們合作了？”

“伯爵，”布希.義律回答道，“目前已經有法國、普魯士、奧地利、羅刹、美國、瑞典、荷蘭、丹麥、西班牙、葡萄牙、撒丁王國、比利時等國同意與我們展開合作。不過法國表示他們不會在我們和大明帝國之間選邊......他們依舊會采購來自大明的戰列艦。”

“哼！”納爾遜伯爵哼了一聲，“意料之中！”

“普魯士、奧地利和西班牙則表示，他們至少要各購買一艘英雄級和一艘好漢級......他們希望可以藉助這次機會，學習大明的先進造艦技術。另外，還有幾個國家則希望購買一艘好漢級。至於羅刹國，現在還沒有表態。不過美國這次倒是明確立場，明確表示不會采購英雄號和好漢號。”

“知道了。”納爾遜伯爵笑了笑，“一定有人將我們拿出參數的和草圖拿去給大明的專家研究了吧？”

布希.義律笑道：“别人不知道，但是路易十七和黑髮路易一定會這樣做。”

“兩個忘恩負義的小子！”納爾遜伯爵冷冷一笑，“他們這樣乾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他頓了頓，又問：“大明的英雄好漢又賣出去幾條？”

“伯爵，”布希.義律說，“根據我們所掌握的情況，目前有不少國家對大明的英雄級、好漢級表示了購買意向......不過明確表示要購買的，隻有墨西哥帝國和法蘭西王國，連羅刹國都還在猶豫。伯爵，我們要不要去阻止一下？”

“阻止？”納爾遜伯爵搖了搖頭，“不，不需要......我們已經用聯合開發的形式阻止過了，這就行了......免得用力過猛，尼古拉一世真的不買了。實際上，我們的聯合開發和口頭阻止各國購買大明的英雄好漢艦的目的，並不是真的不想讓各國去買......大家都不買，大明說不定會建造幾十條英雄好漢自用，這樣咱們的視窗期不就沒了？咱們的目的是要摸清各國的真實立場，同時用開發新戰列艦的高指標去麻痹大明，讓他們產生誤判。”

“伯爵，”布希.義律遲疑一下，說，“您難道真的不擔心尼古拉一世利用幾艘英雄級戰列艦來對抗我們的帝國？”

“不擔心，”納爾遜伯爵搖了搖頭，笑道，“本來有點擔心，現在一點都不擔心了，因為我們有了防區外製導滑翔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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