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看了劉景天一眼,這個價格是他們來之前商量好了的。
三萬五,他覺得已經很多了,甚至手心都在微微出汗。
劉景天卻覺得不夠了,但是也沒有病曆本可以繼續加了,他笑著看向了顧大伯:“聽說顧廠長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女兒多大了啊?”
說到女兒,顧大伯的眼裡出現了幾分茫然,他想了想,“好像二十歲了吧。”
這個“好像”出現的非常妙,劉景天幾乎是下一秒就放心地靠在了椅子上。
他又輕描淡寫道:“顧青川到底有沒有十八歲啊?要是沒滿十八歲豈不是不用負刑事責任了?”
顧大伯冷笑一聲:“别在這裡明知故問!青川上個月十八號就已經過完生日了,我就不行你們是不知道的。”
劉景天聽完顧大伯的花笑意更濃了。
女兒連是不是二十歲都不知道,兒子的生日卻連日期都記得清清楚楚。
行了,兒子是命根子。
周放明白了劉景天的意思,跟著說了句:“上次的摸底考試顧青川的英語成績拿了全年級第六。”
這句話冒出來的時候很無厘頭,大家都有點疑惑,但是顧大伯卻忽然神色自豪了起來,嘴裡卻說:
“青川從小就是雙語教育,才拿了個第六,考的也太差了!”
劉景天忽然搖搖頭,“這麼好的苗子,以後說不定可以出國的,真是可惜了。”顧大伯疑惑了,“你什麼意思?”
劉景天說:“我和小放商量了一下,還是不能放過你們,算了,這次就不調解了。”
顧大伯一下就站了起來,不過很快就被警察給壓下去坐著了,他一巴掌拍響了桌子,義憤填膺:“你們什麼時候商量了?!我明白了,你故意說的!你們居然拿我兒子當人質來威脅我!警官,這你們不管管!?這兩個畜生!流氓!”
小警花說:“人質隻是你們臆想出來的,我們沒聽見對方兩個人說任何能和威脅兩個字扯上關聯的句子。”
顧大伯恨得牙癢癢,要是眼神能殺人,他肯定把這兩個人給刀了個遍。
實在是太卑鄙了!
顧二伯卻一臉看戲的心態。
多出五千塊錢本來就夠難受了,更難受的是顧大伯還要沾他這五千塊錢的光,現在好了,看來他也不得不要加錢了。
顧二伯不禁想,還好他兒子還是個嬰兒。
劉景天喊了周放一聲:“算了,我們誠意滿滿地坐在這裡,他們居然還好意思罵人,走了走了,這事還是算了。我找我爸給你們墊吧墊吧點錢好了,反正你姐姐的店還開著,沒多久就掙回來了。”
周放點頭,“也是,我就不該忽然善心大發,那我們走吧。”
這兩個人一說要走,居然真的往門口去了,好像確實對錢無所謂了,隻爭口氣。
現在不管是顧大伯還是顧二伯,都慌了,顧二伯倒是想加價,可是生怕便宜了顧大伯。
顧大伯最後心一狠:“五萬!”
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兒子的一生就被這兩個畜生玩意給毀了,他覺得兒子的人生可比五萬塊錢之前多了!
再說了,柳姨能和虎子給個欠條就沒事了,大不了他們等會也說自己沒錢,打欠條,不就也可以了?隻要他們在諒解書上簽了字,他出去之後大可做個老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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