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野已經滿腦子顏色了,他埋頭一邊在周妤的鎖骨上面胡亂地親著一邊含糊地回答:“我在乎這個乾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乎什麼......就算是我的,我也都給你。”
周妤本來是嫌他煩的,但是顧野的話很大程度上戳到了周妤的心窩子。
她莞爾:“那以後咱們的車房都寫我的名字?”
顧野:“我的身上也有你的名字。”
周妤的鼻尖忽然泛酸,粲然一笑,“我的也是你的。”
她忽然伸出手,猛地摟緊了顧野的脖子。
這男人,太招人稀罕了。
......
要不怎麼說顧奶奶有先見之明呢?她才把所有的東西都過戶到了周妤的名下,第二天顧大伯和顧二伯就厚著臉皮找上門來了。
因為朱小珍並不認識這兩個人,又說是親戚,朱小珍剛要回屋子裡面和周妤他們確認一下,那兩人就撞開門進來了。
周妤和顧野都在屋子裡,聽見外面朱小珍的喊叫聲他們兩個立馬就出來了,看到是顧大伯和顧二伯的時候,周妤反而鬆了一口氣。
她還以為是入室搶竊呢!
朱小珍很不安地看著周妤,周妤輕聲安撫她說:“你去裡面幫我看看孩子好嗎?”
朱小珍點了點頭,進去了。
周妤又小聲和朱小珍叮囑了一句:“告訴奶奶把門給鎖好。”
朱小珍不明所以,但是她深知要好好聽話的道理,所以趕緊就抱著孩子進了顧奶奶的房間去了。
顧奶奶問了朱小珍是誰,朱小珍一描述顧奶奶的心裡就有底了。
她反而安慰朱小珍說:“别怕,他們兩口子能解決的。”
朱小珍點點頭,她知道不該多問的,但是還是忍不住看向了顧奶奶說:“您真的不擔心嗎?”
她今年三十三歲,二十出頭的周妤和顧野對朱小珍來說算得上是非常年輕了。
其實在那個年紀的朱小珍自己都還是懵懵懂懂的什麼都不知道,那兩個男人看著就跟兩個老賴皮一樣,小妤兩口子能吃得消嗎?她不免開始有點擔心起來了。顧奶奶笑了笑,一臉溫和:“慢慢的你就會懂了,我孫媳婦是個比你想象中還要有本事的人。”
朱小珍的心放下來了,摟著悅悅開始唱兒歌。
其實看見顧野的時候顧大伯和顧二伯的心裡還沒有那麼慌,可對面面對面的是周妤,倆人的目光都不敢往周妤都身上放。
顧野說話至少是直來直去的,不像周妤那樣,陰陽怪氣不說還一個套接著一個套給他們下。
他們每次還都像是被拉著往裡面跑似的,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所以兩人怕啊,怕這次又著了周妤的道了。
顧大伯想了想,語氣很好地說:“我來找老太太,請你們幫我們叫一下。”
這還是顧野這輩子頭一遭聽到顧大伯這樣說話,他的臉上不免多了一次促狹的笑意,不過不敢太明顯。
畢竟這可是沾了媳婦的光。
周妤一點沒把顧大伯的態度當回事,她不冷不熱地說:“她不見你們,你們可以走了。”
“你都沒和她說一聲就說她不想見我們了?我們可是她的親兒子!”顧二伯沉不住氣了。
龍鳳樓可是他命根子,要是交出去了他這輩子都完蛋了。
他這幾天在家裡心神不寧的,要看著沒幾天就到了強製執行的日子了,顧二伯趕緊把顧大伯給叫來了。
顧大伯這段時間其實更是焦頭爛額,傢俱廠已經正式宣佈破產了,他的身上背上了钜額的債務,連顧青川都沒學上了,一家人到處躲債。
要不是顧二伯說了會分給他兩成的龍鳳樓,顧大伯還不會從剛租好不久的筒子樓裡面出來。
隻是雖然是破產了,但是顧大伯還是至少維持著表面上的體面,穿上了他上班時候的西裝。
他驕傲了一輩子,此時此刻更是不想讓别人瞧不起。
周妤聽了之後扯開嗓子往裡面喊:“奶奶,你想見他倆嗎?”
話音剛落,裡面的回答聲同樣中氣十足,“不見!”
周妤一副你們這下可以滾了吧的表情,“那就請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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