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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晚上男人的話有多無厘頭，白天的時候還是正經成熟多了。

顧野聽了周妤的話，吃了早飯就上門找周放去了。

走之前還想起什麼似的說：“鄧誌高的工資你别給他，我來給，我直接交到他奶奶的醫院戶頭裡面去。”

“怎麼了？”周妤不免問。

顧野實話實說：“昨天我聽見鄧誌高那個女朋友問他要錢了，我擔心你給鄧誌高錢鄧誌高轉手就給他對象去了。”

“而且，你幫鄧誌高找工作也是幫了我的忙，我理應出這個錢。”

周妤卻聽出了另一層意思，她眨眨眼睛問：“你還有别的私房錢？”

顧野一愣，趕緊說：“沒有，就是每天的流水，我不是都說了按時把賬本給你嘛。”

他這撇清自己的樣子惹得周妤發笑，她點點頭，“知道了，那就你來結，不過要是鄧誌高提高了盒飯的銷量我會給他點提成的，但是現在底薪怎麼說都是大頭。”

顧野說：“行。”

周妤看著顧野要出門了還不放心地叮囑：“你小心他那個腿，别真的打他，嚇唬嚇唬就行了。”

顧野看著周妤一本正經的樣子不免失笑，“你還以為我真會打他了？”

周妤的喉嚨一噎，“那我哪知道，你們之前不是打打殺殺的，可凶了。”

顧野笑笑，“那你還不知道我打不打人啊？”

周妤點頭，“打。”

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今天早上照鏡子的時候才發現顧野把她的嘴唇都咬破了。

顧野想起那個吻，不自在地拿起周妤給周放打包好的早餐，騎著車就出門了。周妤在後面怔怔地想著顧野剛剛那樣子，忍不住嘟囔說：“不會又有反應了吧？”

“啥？老闆？什麼反應？”

這句話給剛好進門的鄧誌高給聽了個正著。

他回去想了一下，決定不叫嫂子了。

嫂子這個稱呼基於顧野是他的大哥，雖然這樣叫周妤也沒錯，但是鄧誌高總是覺得差點意思。

明明周妤和顧野是分開工作的，周妤是靠自己的努力掙上錢的，叫嫂子一句老闆不過分。

周妤被鄧誌高的提問嚇得忽略了他改變稱呼那回事，忙搖頭說：“沒什麼！”

然後好像是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大了，又飛快地轉移話題說：“你怎麼來這麼早？昨天和你說的都會了不？可以開始做了。”

鄧誌高點點頭，笑著說：“這就去。”

周妤鬆了一口氣，也開始做事了。

......

顧野是在外面找到周放的，就在周放家樓下，他蹲在一家店門口收拾青菜。

看見顧野過來，周放心裡一堵，手上的活沒停，隻問：“你來乾什麼？是我姐姐讓你來的吧？”

神色淡漠，嗓音涼薄，好像要用自己的方式把顧野趕走似的。

十九歲的少年有著自己的倔強，周放的劉海下面還藏著沒好的傷，一雙和周妤一樣溫潤漆黑的眸子裡卻藏著鋒芒。

顧野沒理會他，直接進去裡面找老闆說：“周放不做了，麻煩您給結下工錢吧。”

正在廚房裡做事的老闆娘一愣，然後問：“你是誰？”

顧野禮貌地說：“我是周放的姐夫，我替周妤來找周放的。”一提上週妤的名字老闆娘就笑了，她打量了一下顧野，然後問他：“小妤現在過得還好吧？”

她之前隻聽說周妤嫁人了，今天一看，還嫁了個大帥哥嘛！

不過也是，周妤自己就長得那麼好看，嫁個這樣的帥哥也不足為奇。

顧野點點頭，“都挺好的。”

“挺好的就好。”老闆娘邊走邊擦手，從灶台出來和顧野悄悄說：“以前是小妤在這裡做事，前幾天周放也說要來做事，我看他一個人就收留了他了，工錢因為我怕他沒飯吃就每天一給，今早他剛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結錢，要不你們就吃頓早飯去吧？”

顧野說：“不用了，這幾天謝謝您了。”

老闆娘不好意思了，“我都給的最低工資，不過我這本來也不缺人，所以也算是給周妤一個面子了。”

顧野又道了次謝謝才出去，一出門他直接把周放的盆往旁邊一端，“别洗了，跟我走。”

周放剛剛就看見顧野進店裡，本來就著急想起身進去看看了，顧野一出來又直接把他的東西拿走，他火氣一下就上來了，“我說了我不去讀書，你别耽誤我乾活！”

顧野看著周放一副抵抗所有一切的樣子，就像是看見了從前的自己。

心裡也不免多了幾分别樣的情緒，就好像真的把周放當弟弟了似的。

他輕輕說：“你不是說你要打工，要在社會上野？我是來帶你找工作的。”

周放本來還滿是警惕的眼裡一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