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宣舒沉默了一瞬,“她真的做了讓你已經無法忍耐的事情了?”
“對。”
“非這麼做不可。”
“是。”
“好的,我明白了,等我回來再說吧。”
傅寒州毫不留情地掛斷了電話,甚至都沒問一句她什麼時候回來。
鐘宣舒斂下心頭的刺痛。
傅時廷還在等她的回答,鐘宣舒把接收到的訊息轉達了一下。
“你怎麼看。”
此刻兩個人,倒是終於有了點父母的模樣,為了兒子的決定在考慮。
“你覺得有這麼簡單?傅寒州是一個别人進入他房間就要上升到報警程度的人?”
傅時廷靠回椅背,“要麼就是他等這個機會很久了,要麼就是鐘遙觸犯了他的底線,兩者都隻有一個結果,他會死咬著不放,誰勸都不可能。”
“鐘家要是不服氣,那隻能打官司了。”
傅寒州到底是他傅家的種,一旦被他盯上,是女人,他要得到,是仇人,他會狠狠咬下對方一塊皮肉。
至於交情,他稀罕那是交情,他不稀罕,那就是自作多情。
理性到能把感情都拿出來剖析個乾乾淨淨的人,又怎麼會衝動行事?
他在報警前,就料到了會有長輩阻攔。
但依然這麼做了。
鐘宣舒對他的回答不意外,她也並不認為傅寒州會突然敏感大爆發。
但凡這個人換成陸星辭,那他還會報警麼?
答案顯然不是的。
鐘博要是指望鐘宣舒替他要個說法,讓傅寒州撤銷報案,那真是異想天開了。
等了半天鐘宣舒沒給自己打電話,鐘博是真的等不了了,又給傅家老宅打了電話。
見接電話的還是李叔,直接破口大罵。
“我怎麼不知道現在傅家當家做主的姓李了,你一個打工的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跟我推諉?”
李叔把電話放在邊上,等他噴完。
哪知道老爺子半夜口渴,又不想麻煩人,下樓給自己倒杯水就聽到了鐘博在那罵街。
老李一輩子在李家,家裡的晚輩都得尊敬他,哪裡跑來的狗東西打電話到他家來罵人的!
鐘博這還沒罵完呢,老爺子直接拿起電話,“你再給我說一遍?你罵誰老不死的?”
鐘博那邊一頓,才驚喜道:“老爺子。”
“擔不起,我是還沒死,比不得你陰陽怪氣指桑罵槐,怎麼,你們鐘家現在是什麼做派,大半夜的打電話上門辱罵了是吧?”
鐘博知道誤會了,趕緊解釋,“您誤會了,我說的可不是您啊,是……是老李他一直不讓您接電話,您不知道我們家遙遙現在關在警局裡,這我和她媽媽也不在國內,這女孩子萬一留個案底,她這輩子不是毀了麼?”
“您說寒州跟她從小一塊長大,怎麼能聽了别的女人的挑唆,就這麼對遙遙呢。”
傅老爺子覺得這口氣是上不來了,怎麼有人打電話來罵他的人不說,還要說他孫子,和寶貝孫媳婦的?
“你以為警察局是我家開的?沒證據警察能把人帶走?那必定是鐵證如山,鐘遙就是做了犯法的事,既然做了判刑有什麼不對?”
“原先我還覺得也許有什麼誤會,我現在看你這小子張嘴閉嘴先罵我孫子再罵我孫媳婦,上梁不正下梁歪!還想不留案底?你做夢!”
“啪”一聲,傅老爺子直接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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