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真的覺得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還是自己的理解能力出毛病了。
“等等,我有點消化不了你說的話,你先放開我。”
離她這麼近,她腦子已經完全沒辦法思考了。
傅寒州還真的放開了她,距離她一米遠。
“再遠點,你這是談判者的姿態麼?”南枝怒道。
傅寒州挑眉,“這已經是我所認為,最遠的距離。”
“……”南枝沉默又防備地看著他,正在梳理腦子裡的資訊。
“所以你這個人,寧可用錢來留住人,也不願意拘泥於世俗的條框。”
“我是俗人,但我不相信婚姻。”傅寒州很直白,“我如果不俗,又怎麼會來找你說這番話。”
“我說過了,我不是機器人,也有七情六慾。”
南枝無語得摸著額頭,“你的觀點我可以尊重,但確實不能理解。”
“事實證明,你所堅持的名分,除了讓你甩了我好幾次之外,我個人沒有任何好處。”
也正是因為這點,傅寒州更討厭所謂的名分。
明明他們之間一直好好的。
她每次單方面說再見,說結束,無論是她說得P友還是伴侶,不都是給對方徹底甩脫自己的餘地麼?
沒有戀愛,那怎麼會有分手?從根本解決問題,這不比所謂的承諾靠譜?
他能做到管好自己,因為空口無憑,所以他願意給這樣一份合同。
南枝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有時候她也覺得很好笑。
明明對他說出來的話,除了兩眼一黑的震驚之外,她又每次都能秒懂。
真的是說不瞭解也不行,說瞭解又讓人費解。
“你憑什麼就確定你不會出軌,再說這種合同,法律上會承認麼?你說得這些話有多離譜你知道麼?”南枝盯著他,滿腦子都在想這人怎麼回事。
“你現在想要,我可以直接贈與。”
“……”南枝抬手製止。
她就沒想過要他錢,但她覺得他保不齊真的乾得出。
“至於你說的,我為什麼確定自己不會出軌。”
男人沉默了一會,才抬起眼盯著她,“因為你是唯一能夠挑動我身體裡,名為情慾那根弦的女人。”
“這麼多年來,沒有人再給我這種感覺,我不是如你所說,選擇很多的人。”
“恰恰相反,我愛上一個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我遇到了你,是我的幸運。”
他的唇角似乎還帶著自嘲的意味,但眼神卻格外認真。
那是他心底裡隱秘,不為人知的秘密。
像他這樣接受國內頂級資源長大的人,想要女人,卻是是唾手可得,生理的反應更是不可控製的。
可她在樓梯口驚鴻一瞥的舞姿,包括在大提琴房,陽光下,跳躍的泛光的指尖,都幾乎涵蓋了他的整個少年,對於異性好奇的那段時光。
他從那個時候起,眼底就沒再裝下過其他女人。
而可笑的是,她留給他最初的記憶到最後,真正眼裡裝下他的時候,竟然是在另一個男人身邊,笑的疏離又客套,他還記得,她說:“傅總,久仰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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