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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封禦年,臉色有點白,嘴唇也沒什麼血色,明明前兩天狀態還挺好。
“你今天早上都還挺好的,怎麼這會兒又病懨懨的?”
封禦年面不改色,用拳頭堵住唇,輕輕咳了兩聲,“可能是昨晚受涼感冒了,問題不大,我回去吃兩顆藥就好。”
隻是感冒?
笙歌擰緊的秀眉並沒有因為他的話鬆動,因為她總是聞到空氣中有股味道怪怪的。
似乎有很陌生的男士專用香水味,還夾雜得有股很濃的腥味!
“這裡荒廢這麼久了,怎麼有會血腥味?”
她繞過封禦年,將屋子環視了一圈。
最後在地上發現了一灘巴掌大的深紅,還沒有乾涸,像是新鮮的血跡。
她緩緩蹲下,將手伸向那攤血,手腕卻突然被封禦年握住。
“别碰,臟。”
笙歌跟他對視,思路清晰,“這血是新鮮的,說明剛剛這裡發生過什麼,你和似年趕過來的時候,就什麼都沒看到?”
封禦年沒說話,瞟了似年一眼。
似年會意,解釋,“是我先趕到的,我進來的時候剛好撞見有人要跳窗跑路,所以我用小刀傷了他,這應該……是那人留下的血。”
“那人呢?以你的身手,竟然能從你手下跑掉?”
似年一時語塞,佯裝尷尬的撓了撓腦袋,“對不起,是我的疏漏,他有同伴,所以我就沒追。”
行吧。
既然人沒追到,也沒什麼好問的。
她又瞟了眼封禦年,見他好像除了臉色和嘴唇有點白,其他情況看起來還好,真是感冒了?
“走吧,回别墅。”
笙歌轉身就往門外走。
封禦年跟在她後頭。
每走一步,後腰上的鞭傷都會被扯到,痛到頭重腳輕的他渾身沒力,整個人虛浮了下。
似年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他的胳膊。
笙歌聽見身後有動靜,腳步停下,回頭看了一眼,“怎麼了?”
封禦年吸氣,扯了扯嘴角,“沒事,他腳打滑。”
似年:“……”
這怎麼啥鍋都能往他身上甩?
他無奈對著笙歌苦笑,“是,剛剛踩空了,幸好我反應快,及時抓住了爺的胳膊才沒摔!”
一個小插曲,笙歌沒有放在心上,快步離開了廢棄工廠。
封禦年讓似年將他來時的車開走,自己坐笙歌的車一起回去。
路上,他坐得很正,西裝筆挺,後背沒有挨著車靠背。
笙歌注意到了,想起他後背的灼傷,並沒有多想,隻是問,“寧承旭那邊今天怎麼樣了,有問出什麼沒?”
封禦年喉結滾了滾,緩了兩秒才說,“沒有,但你放心,明天,一定會讓他吐出東西來。”
“好。”
一路無話。
很快就到了海灣别墅,兩人一起進了客廳。
笙歌還在慢條斯理的換鞋。
封禦年已經換好,扶著把手往樓梯上去。
他剛走上了兩步台階,又停住,回頭說,“笙歌,你今晚餓不餓?我…有點困,想先睡半個小時再做飯。”
笙歌心裡有點奇怪,卻沒拒絕,“我不太餓,可以晚點吃。”
“那我先上去了。”
笙歌沒說話,目光跟隨著他的身影消失在二樓拐角處。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怪怪的感覺,總覺得一路回來他有些細微的小表情,怎麼像是在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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