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已經什麼都沒有剩下了。

甚至還不如此前的台階。

神宮內，除了還有過去那種無上神韻留存，但也隻在感覺中，而真實可以顯化的力量，卻是已經很少，連神性物質都不存在了。

“應該是飛昇失敗，神宮由聖墮凡了”，白書道。

舉教飛昇，意圖前往神界，整座天庭都被打造得神聖至極，極道之威儘顯。

然而一朝失敗，神聖儘褪去，化作凡俗。

嘿，這是神界對人間的警告嗎？

林辰在空蕩的宮殿內轉了轉，除開陳設之外，便看不到什麼特别的了，神聖消退，已經沒什麼值得關注。

唯一的，便是主殿內那座九天玄女的神像。

神像栩栩如生，彷彿九天玄女就在身前，她不愧是嫦娥的弟子，美麗非凡，出塵絕世，給人一種莫大的距離感，不愧是九天之上的玄女。

這份氣質，如今的月嬋倒是繼承了大半，不過玄女身上，卻是清冷近乎無情，已經完全不近人間。

“人乾嘛非要成神，為了成神，連人的七情六慾都要丟掉，這種神當起來有什麼意思！”白書撇撇嘴，才看不上成神之人呢。

“人各有誌，他們自己的選擇，沒什麼可說的”，林辰則道。

沒什麼看得上看不上的，歸根結底，不過是追求力量的一種途徑罷了。

“那嬋嬋也要成神了”，白書道。

“追求力量而已，人何必成為神，我唾棄神！”林辰道。

“……”

又是看了幾眼九天玄女的神像，如今這神像，已經沒有神威流轉，其上更是有裂縫縱橫，恐怕是損毀在飛昇那一刻。

不論昔日如何強大，今時，也不過是一塊殘破的石頭罷了。

林辰輕歎一聲，同時也是蹙眉。

如果這座神宮中什麼都沒有留下，那麼即便來到這裡，依舊無法尋到廣寒宮。

下一步該怎麼做？

還是說，隻有月嬋才能夠解開謎題？

林辰從主殿離開，往神宮更深處走去，這裡與主殿類似的風格，枯寂無比，樓宇層疊，規模倒是很大，但即便是原先，恐怕也沒多少宮人在此。

“前面這是九天玄女的閨房？”林辰來到神宮最深處，這裡有一個清雅的小院。

即便相隔漫長歲月，這小院中，竟然依舊鳥語花香，屬實不凡。

這裡顯然與别處不同。

“整座神宮都從神聖墮入凡塵，隻有這地方，還保留著部分昔日的道韻與力量，看來，應該是有什麼！”林辰眼睛一亮。

這可不是他猥瑣，他不是卓斌，不喜歡進女子閨房，現在隻是無可奈何而已。

當下林辰嘿嘿一笑，摸了進去。

白書一陣翻白眼。

推開房門，似乎還能聞到昔日玄女的幽香，房間內陳設簡單，並無裝飾，說是閨房，但平時玄女也應該很少在這裡，大部分時間，都處於修煉狀態。

軟床，桌案，衣櫃……林辰檢視了幾番，似乎並沒有特别之處。

林辰看了一圈，隨即打開衣櫃。

“辰辰，你好變態呀！”白書鄙視。

“别胡說，我不是那種人！”林辰嗬斥，打開衣櫃，卻是幾件輕薄衣衫落了下來，一股香風撲鼻。

“褻、褻衣？”林辰老臉一紅。

這九天玄女不是清冷無雙嗎，怎麼滿櫃子褻衣，真是離譜。

不過仔細看去，衣櫃內仙衣襬放整齊，隻有這褻衣被潦草的塞進去，才會一開門就掉出來。

不是吧，昔日天庭內還有色魔不成，來偷神女褻衣？

林辰將褻衣放回去，隨即眸光一閃，他在衣櫃內側看到了幾個字。

“天蓬到此一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