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盛君烈瞥了她一眼，在前面路口掉頭，朝徐年年家駛去。

門鈴響起來時，徐年年還在浴缸裡泡花瓣浴，其實她挺會享受生活，要說這間公寓哪裡的裝修最合她心意，那就是浴室裡的這個按摩浴缸。

完美的圓形浴室的牆壁和天花板被細小的24K白金馬賽克包裹著，儘顯奢華，整個浴室就像一個小型的水療館，有三重功能。

蒸氣浴、玻璃桑拿和極可意按摩浴，鏡而嵌入式電視機，躺在浴缸裡就能刷劇，簡直是享受的至高境界。

她聽見門鈴，一開始沒打算理會。

霍遲今晚有夜戲，他不可能來她這邊，那麼剩下的人無論是誰，她都懶得應付。

門鈴聲越來越急促，最後還伴隨著砸門聲。

徐年年躺不下去了，她從浴缸裡起來，擦乾身上的書，裹著浴袍出去。

透過可視對講機，她看見站在門外的葉靈，她連忙把門打開，將她讓了進來。

“小靈，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又和盛總吵架了？”徐年年帶上門，緊張地跟在她身後進了客廳。

葉靈在沙發上坐下，看見她頭髮濕漉漉的披在肩上，身上還裹著浴袍，她說：“你剛剛在洗澡？”

“對啊，正泡得舒服，你真跟盛總吵架了？”徐年年擔心地看著她。

“我和他哪裡有那麼多架吵，”葉靈搖了搖頭，躊躇不安地看著徐年年，“我就是突然知道一件事，心裡不安。”

“什麼事啊？”

葉靈舔了舔唇，來的路上她想了很多，但真的面對徐年年時，她又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

她是問，她知不知道霍遲的眼角膜是燕學長的，她選擇當霍遲的契約情人，是不是把他當替身？

可是，面對這雙清澈乾淨的眼睛，她問不出口。

“我......”

燕學長是徐年年心裡的痛，當年她花了好長時間才從那種絕望的悲痛裡走出來。

早上她提起燕學長時，年年眼中都還有悲傷。

她現在要再提起燕學長，估計徐年年今晚都不用睡覺了。

徐年年盯著她，“怎麼啦，什麼事讓你這麼開不了口？”

葉靈閉了閉眼睛，忽然傾身抱了抱她，說：“沒什麼，就是剛好經過你樓下，想你了就上來看看你。”

“你别這麼肉麻，我都起雞皮疙瘩了。”徐年年假裝嫌棄地推了她一下，“你别把這招用到我身上，你用到盛總身上，我保管他愛死你。”

葉靈氣笑了，她放開她，看著她的眼神又複雜起來，“年年，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援你。”

徐年年迷茫，“你今晚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好啦，我走了，盛總還在冰天雪地裡等我。”葉靈說走就走。

徐年年把她送進電梯，看著電梯下行，她搖了搖頭，“奇奇怪怪的，她不會又要不告而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