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眯起眼睛，“服務生，眼熟嗎？”

楚欽用力回憶，還是想不起那人的長相，畢竟他當時已經半醉，也沒留意那人的長相。

他搖了搖頭，“記不清了。”

葉靈靠在椅背上，神情有些沮喪，她想了想，從手機裡調出時雨的照片，“你看看，是不是她？”

楚欽當然認識時雨，凡是帝都豪門圈子裡，大家在宴會上或多或少都有一面之緣。

他盯著手機看了半晌，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小靈，我真的記不清了。”

葉靈收回手機，輕輕歎了口氣。

“小靈，你為什麼那篤定那天你被下藥了，或許......你過敏隻是因為吃了什麼會過敏的東西呢？”

葉靈搖了搖頭，“我隻對藥物過敏。”

其實她對藥物過敏這件事，還是屢次被盛君烈強喂避孕藥後，她胃不舒服去醫院檢查才知道。

她體質特殊，對避孕藥這類藥物的過敏反應是胃疼，吃不下東西，對謎藥卻是全身起紅疹子。

當時她意外流產，身體虛弱，以為起紅疹子是免疫下降導致，也沒多想，要不是這次吳導拿謎藥對付她，她也不會發現蹊蹺之處。

楚欽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所以你還是懷疑我？”

葉靈抬眸看著他，“楚欽，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清楚。”

她也確實懷疑過他，但是她剛才開口試探時，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受傷後，她就知道她錯了。

他們青梅竹馬，不是親人勝似親人，哪怕他再恨再怨，他也不會對她和她腹中的孩子下手。

楚欽輕扯嘴角，語氣自嘲，“我是什麼樣的人，連我自己都不清楚，小靈，那晚我沒送你回去，我是有私心的。”

葉靈抿緊了唇。

楚欽直勾勾地盯著她，“我想和你在一起，哪怕隻是一夜，我隻想看看你，就看看你。”

男人眼中的光太過炙熱，灼燙的葉靈都不敢與他對視，她垂下眼瞼，盯著咖啡上的雪絨拉花，輕聲說：“楚欽，對不起！”

楚欽狼狽的别開視線，看著窗外行色匆匆的路人，他苦笑一聲，“你知道的，我最不願意聽見的就是這三個字。”

葉靈就不說話了。

周圍其實很嘈雜，反而襯得這一隅過分安靜，楚欽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似乎要將心頭的苦澀沖淡。

“走吧，我送你回去。”

葉靈輕輕搖頭，“我想再坐一會兒，你先走吧。”

楚欽又坐了幾分鐘，兩人始終沉默以對，他最後隻得起身走了。葉靈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裡，才收回視線，無聲的歎了口氣。

她和楚欽，終究是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