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的心臟漏跳了一拍，她不敢與他對視，錯開了視線，看著奧利給被推進了一個類似太空艙一樣的儀器裡。

“它每年都要做體檢嗎？”

盛君烈似乎察覺到她的不自在，他收回目光，也看著體檢室裡面，說：“去年它突發疾病，醫生差點沒搶救回來，之後就半年來做一次體檢。”

聞言，葉靈的心提到了半空，“怎麼會這麼嚴重？”

“現在已經沒事了。”盛君烈淡淡道。

他還記得去年奧利給半夜發病，他抱著它跑了好幾個寵物醫院，他們一看到奧利給口吐白沫，就搖頭讓他準備後事。

他不信邪，抱著奧利給來了這家醫院，恰好當時醫生還在，給奧利給做完全身檢查後說還能救。

他就站在手術室外面，看著醫生給奧利給開膛破肚，那一瞬間，他覺得他也被人開膛破肚，死不死活不活地苟延殘喘著。

他不禁悲從中來，轉身走出寵物醫院，站在外面的廊沿下抽了半包煙，他才顫巍巍拿起手機，撥出那個銘記在他心裡，卻一直不敢撥出去的電話號碼。

淩晨三點，大洋彼岸傳來客服冰冷的機械音，“Sorry！Thenumberyoudialeddoesnotexist......”

他一遍遍撥出去，一遍遍得到“已是空號”的迴應，他的心臟痛到麻木。

恨她，也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葉靈的目光在檢查室和盛君烈臉上來回的看了好幾遍，最後落在那小小的太空艙檢測儀上。

“抱歉，我不知道。”

領養奧利給有她一部分的原因，當初為了和盛君烈徹底割斷聯絡，她幾經猶豫，都沒有提出要把奧利給帶走。

她拋下它，走得義無反顧。

盛君烈閉了閉眼睛，把眼底的陰霾儘數斂去，他語氣平淡得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已經過去了。”

葉靈沉默地站著，對奧利給又多了一分愧疚。

檢查還在繼續，寵物醫生把奧利給抱出來時，已經大半個小時後。

“檢查報告要明天才出來，應該沒什麼大礙，今天先給奧利給打疫苗，等結果出來，我會讓人發到奧利給Papa的郵箱裡。”

“謝謝！”葉靈說。

“奧利給Mama太客氣了，我去準備疫苗，請稍等一下。”醫生把貓給了葉靈。

大概因為盛君烈剛才的話喚起了葉靈心裡的愧疚，她抱著貓不撒手，懷著這樣的愧疚心情，她看見那邊食品和玩具陳列區，就想給它買些貓玩具和食品當補償。

她抱著貓往陳列區走去，如今的貓罐頭品種很多，奧利給因為太胖，已經被禁止吃零食三個月了。

看到平時喜歡吃的貓罐頭，它伸出前爪去扒拉，像個饞嘴的小孩子，那模樣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去超市偷偷搬運零食的葉墩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