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時想起和她的曾經。

年少認識的時候，她是他的救贖。

後來相認之後，她一直溫柔體貼又聽話，哪怕他被設計娶了沐葵，她也沒有跟他鬨過，一直隱忍在暗處，從不給他招惹麻煩。

但凡沐葵有她對自己的半分忠誠，有她的半分乖巧懂事，奶奶也不會變成植物人！

莫禦擎蹙起眉頭，抬手就給她擦起了眼淚，輕聲道：“别哭了。”

柳煙煙瞬間撲進了他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他，嘴上哭著問道：“擎哥，你最近還好嗎？奶奶出事了，你一定很難過吧。”

莫禦擎抿了抿唇，“我沒事，不用擔心我。”

她又說道：“對不起擎哥，我什麼都幫不上你。”

“你照顧好自己就行。”

莫禦擎拍了拍她的後背，接著就要將她從懷裡推出去。

柳煙煙卻緊緊抱著他。

莫禦擎想到對她的虧欠，將手放到了她的後背。

許久後，柳煙煙才鬆開他。

她一雙紅潤溫柔的眼睛看著他，“擎哥，我想去看看奶奶，可以嗎？”

“好，明天上午我來接你過去。”

“嗯嗯。”

“你早點休息吧。”

莫禦擎說著就站起身。

柳煙煙忙跟著起身，“擎哥我送你。”

莫禦擎沒說什麼，由著她跟著他到了大門口。

他回到了車上。

車子很快開遠了。

柳煙煙按捺不住喜悅，高高地翹起了嘴角。

......

莫宅。

一夜過後，夏希準時來到老太太的房間和沐葵換班。

沐葵和之前一樣，簡單地吃了幾口粥，就抱著毯子在客廳的沙發上睡了起來。

陽光從落地窗外折射進來，暖暖地照在她熟睡的身影上。

她睡得很沉，察覺不到門外吹進來的風，更沒察覺到正走進來的莫禦擎和柳煙煙。

看著她蜷縮在沙發上睡著的模樣，莫禦擎眉頭一緊，停下了腳步。

柳煙煙也看到了沙發上的沐葵，當即驚道：“沐葵她怎麼在這睡覺呀？”

莫禦擎沒出聲，幾個大步到了沐葵的身邊，然後抬腳踢在了沐葵的屁股上。

踢了好幾下沐葵才睜開眼睛。

模模糊糊地看到他陰惻惻的臉，她本能地裹緊了身上的毯子，縮坐了起來。

莫禦擎睨著她，“滾下來。”

沐葵秉著一口氣，從沙發上走了下來。

接著她才看到了柳煙煙。

柳煙煙穿著白色的緊身裙，披著長髮，打扮得十分秀麗。

她笑著朝沐葵翹起嘴角，“沐葵，上午好。”

沐葵胸口悶了悶，沒理她，轉身就要上樓。

“站住。”男人低喝了聲。

沐葵擰眉看向他，“你還有什麼事？”

他冷瞧著她，“煙煙跟你問好，你沒聽到嗎？”

沐葵回：“聽到了。”

他冷聲明令：“聽到了就迴應她。”

沐葵咬了咬牙，然後看向柳煙煙。

柳煙煙正保持得體的微笑。

沐葵能看出她眼底的得意，吞了口氣，沐葵漠然地對她回了聲：“哦。”

柳煙煙臉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