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於桌邊,畫了兩道符。
鄧嬤嬤聽著她這番話,那高深莫測的語氣,直讓她心裡發毛。
正想要開口問時,洛清淵又說話了:“你要想走正道,我或許可以幫你,遇上我,也算是你的造化。”
鄧嬤嬤聽的一頭霧水,連連點頭,“走正道!走正道!”
洛清淵抬頭意味深長看了一眼房梁,那抹青色立刻躲了起來,消失不見。
隨即她將兩張符都交給了鄧嬤嬤,“你將此物,一張貼在你娘床頭,一張貼在你自己的床頭。在偏屋放個無名牌位供奉,隻需每日三根香即可。應能保你家無虞,說不定還能有别的機遇。”
鄧嬤嬤連連點頭,接下東西,揣進了懷裡,“那我這就回家去辦?”
“去吧,趁著那位孟管事還沒回來,把事情辦妥。”要是孟錦雨她娘趕回來了,這鄧嬤嬤怕是又要出府難了。
“好好,我這就去!”鄧嬤嬤立刻出了門,她現在已經對洛清淵的話深信不疑。
鄧婆子前腳剛走,洛清淵抬頭瞥了一眼房梁,“你還不快回去。”
那抹青色一閃而過,最後消失在窗戶口。
鄧嬤嬤滿腦子都是方才發生的詭異事件,背脊發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所以忘記了自己還頂著一腦袋的血跡,就這麼大咧咧的從洛清淵的院子走出去,引得不少下人在背後變本加厲的議論。
“天啊,滿腦袋的血!”
“這王妃也太狠毒了!簡直可怕!”
不多時,王妃狠毒,虐打仆人的訊息就在王府的內院裡傳開了。
鄧嬤嬤滿心掛念著洛清淵交代的事情,全然沒有注意這些,直接出了府。
在府裡其他人看來,她是渾渾噩噩的走了出去,就像是被打傻了一樣。
在府裡其他人看來,她是渾渾噩噩的走了出去,就像是被打傻了一樣。
“對了,今日誰負責給王妃送午膳啊?是不是還沒送啊?”有人好奇問道。
“哎呀,我忙忘了!”薔薇猛然大驚,但想到鄧嬤嬤滿頭血的走出去,又慌得很,推了一把旁邊的芝草,語氣命令道:“你去!”
芝草險些被推倒,咬著唇想拒絕,又不敢,隻好怯生生的點點頭。
洛清淵剛拿出羅盤來,突然就傳來了敲門聲,還伴隨著一個顫。抖的聲音:“王。。。。。。王妃,奴婢。。。。。。給您送午膳來了。”
聽到這裡,她收起羅盤,心下微驚,這府裡的丫鬟沒一個真把她當王妃,端茶送水可不會這樣客氣。
“進來吧。”
隨即便見到一個小丫鬟走了進來,看著年紀也不過十五六的樣子,清瘦的很,垂著眼眸還很害怕她的樣子,端著飯菜送到了她桌上,“王妃,奴婢午膳送得晚了,您罰奴婢吧。”
芝草想到了鄧嬤嬤滿頭血的樣子,害怕的直接跪了下來。
這倒是讓洛清淵覺得有意思了,“你是府裡剛來的丫鬟?”
芝草點點頭,“我來了半個月了,之前一直在後院乾雜活,今天才調到內院做灑掃。”
洛清淵聽這丫鬟聲音中氣不足,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你抬起頭來。”
芝草怯怯的抬起了頭,但也不敢直視她。
洛清淵觀她眼中籠罩著一層白氣,顴骨青紫氣,這是病災之相,命數隻剩不到一年了。
她抓起芝草的手腕把了把脈,嚇得芝草渾身緊繃害怕極了。
這一把脈,還真是讓她吃驚,勞累病。
這時還正巧聽到了肚子咕嚕叫的聲音,洛清淵微微一驚,便又問了些這丫鬟的情況。
是個苦命的人。
她摸著袖中的羅盤,唇角微微揚起,這丫鬟命數如此,可她偏偏喜歡改寫他人的命數。
雖說像是違背天命,但讓這丫鬟遇上她,本來也是這丫鬟的命數之一,而她,就是這丫鬟命中的變數。
“我這房裡還缺個貼身伺候的丫鬟,今日起,你就跟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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