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去扯她的衣服，卻被她攥住了手腕：“别碰我！”

“是自己去洗還是要我幫你洗？”

蘇卿若立刻起身踉蹌的朝著浴室走去。

聽著浴室裡傳出嘩啦啦的水流聲，封蕭然繃緊下頜，煩躁的點燃了一支菸。

等蘇卿若走出來的時候，聞到了室內的煙味，頓時忍不住咳嗽起來。

封蕭然立刻將煙掐滅。

他見她有些驚懼的收緊衣服，便冷笑道：“你放心，我知道你還在做小月子，不會碰你。”

蘇卿若將臉偏側：“那麻煩封先生離開這裡，你睡在我的身邊，我難免會做噩夢。”

他不但沒有離開，反而一把將她拽入懷裡，抱著她一起倒在了身後的大床上。

“這是我的房間，你想要我去哪裡？”

蘇卿若掙紮道：“你不走，我走！”

“至少你現在還是我的女人，所以别再妄想從我的掌心裡逃脫。”

“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他的手掌落在她的小腹，用微繭的掌心摩挲著：“我說過，還我一個孩子！”

“你覺得我會傻到為自己留一個把柄？更何況，我身上流著屬於你仇人的血液，你一看到這個孩子，也會想到你的仇人，你又怎會真心真意的愛他？”

封蕭然的眼底鋪滿寒霜：“你覺得我要這個孩子是為了這個目的？”

“不然呢？别告訴我，你愛我，你不膩，我還膩了呢。”

封蕭然的胸膛中翻湧著怒意：“蘇卿若，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他要的不是把柄，而是想要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他可以讓自己選擇性的失意，讓自己忘記她是仇人的女兒，自然可以真心真意的接受屬於他們的骨血，可她總是把仇人這兩個字掛在嘴邊，一下又一下的戳著他的胸口。

難道她就感覺不到自己對她的真心嗎？

蘇卿若冷笑道：“那我問你，你會為了我放棄報仇嗎？會為了我，放棄那個秘密嗎？”

封蕭然的眼眸顫了顫，隨即道：“不會！”

“嗬，這就是了，儘管我不想承認，我已經是局內人，如果那個人在乎我，那麼我就是他的軟肋，有這樣的好棋子待在你的身邊，你會無動於衷，難免會用來算計吧。”

“你是你，他是他！”

“封蕭然你是在自我催眠嗎？我是他的女兒，單是這個身份，我已經被拖下了水，你如何幫我撇得乾乾淨淨？就算你不想算計我，可到了危機時刻，你身邊的人難免也會拿我這個棋子去做交易。”

她疲憊的閉上了眼眸：“你不累，我都覺得累，放了我，從此我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而我的生死也與你無關，這個抉擇，無論是對你還是對我，都是最好的選擇。”

封蕭然收緊了手臂：“你不想睡，那我們做點别的事情！”

蘇卿若隨即轉身背對著他，他則伸出手臂將她緊緊的箍在懷裡。

等她熟睡後，封蕭然輕吻著她的背部：“若若，對不起……可我絕不會放手，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女人。”

等蘇卿若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人，也沒了餘溫，看來他已經走了許久。

她坐起來，靠在床頭髮呆。

昨天一個又一個的事實砸在她的身上，令她頭暈目眩。

本以為會是一場夢，可醒來又不得不面對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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