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發呆的模樣，他抬手在她的腦門上彈了一下：“你這麼聰明，應該會想到這兩人之間必然有某種密切的聯絡。”

“你是說唐雲山想要利用秋曦來拉攏韓恪，瓦解你的勢力。”

“八成是這個打算，亦或者他還有别的陰謀，所以對於秋曦，我不能打草驚蛇。”

蘇卿若下意識的握住他的手：“阿九，你做的是對的，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千萬不要對她下手。”

“若若，你……好像對秋曦很是關心。”

蘇卿若心裡咯噔跳了一下，隨即笑道：“再怎麼說她也曾經是我的情敵，我自然要關注她的一舉一動。”

封蕭然笑著將她攬入懷裡：“從始至終，我都是你一個人的。”

“哼，當初你拉著秋曦跟你一起演戲氣我，結果現在她像狗皮膏藥一樣的纏著你，讓你怎麼甩也甩不掉，說起來，你才是罪魁禍首。”

“你這是在跟我翻舊賬麼？那我要不要跟你談談小秦總、簡瑾年……”

蘇卿若立刻捂住了他的嘴：“你說過的，往事不許再提。”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心：“嗯，以後再也不提舊事，以後的以後，我的世界裡隻有你，而你的世界隻能跟我有關。”

“阿九，明天就是老太太的忌日了，我們回老宅一趟吧。”

“嗯。”

老太太一直是封蕭然心中的刺痛，他對她心中有愧，沒有儘到一個兒子該儘的義務與責任，甚至都未曾光明正大的送她一程。

時隔多年，再次回到封家的老宅，兩人感慨萬千。

那個時候，她還是封念辰的女朋友，第一次來封宅做客便遇到了封蕭然，他就像是一頭蟄伏在暗處的狼，用那雙貪婪犀利的目光盯著她，毫不掩飾對她的佔有慾，似乎一旦有機會，他便會撲上去。

她怕他，避他，躲他，可奇怪的是她每次去封宅，總能碰到他。

時隔多年，她再回想到當年的遇見便心下釋然，那些猝不及防的偶遇恐怕都是他的精心算計。

這些年來，蘇卿若一直照顧著封宅，她生病離開後，也由封蕭然來打點封宅的一切。

傭人們一看到他們兩人一同前來，立刻抖擻精神迎接。

“九爺，念辰少爺正在老太太的佛靜堂裡，要不要把他請出來？”

封蕭然看著老宅裡的一草一木思緒萬千，並沒有聽清男傭說什麼。

蘇卿若笑道：“不用了，我跟九爺自己轉轉，你們去忙吧。”

“是，封太太。”

他們隨即鬆了一口氣，紛紛散開。

蘇卿若伸手握住他的手指：“阿九，走吧，我們一起去給老太太上柱香。”

封蕭然推著蘇卿若朝著禪房走去，裡面傳來了一聲聲敲木魚的聲音。

封蕭然將門推開，裡面的人大概是久不見陽光，下意識的抬手擋住光亮。

待他緩緩的將手放下時，蘇卿若微微愕然。

以前的封念辰也是個玉樹臨風的男人，可是現在的他削瘦如竹竿，臉色蒼白如鬼，鬍子拉碴，頭髮淩亂，渙散的雙眸隻有落在她身上時才亮了亮，但很快便恢複如常。

“九叔，你回來了。”

“封念辰，你看看自己這副模樣，哪裡有封家子孫的半點樣子！”

“九叔，在所有人眼裡，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而且我對不起奶奶，我應當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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