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龍鳳胎弟妹就歡呼一聲,直奔自己的房間。
我平靜地跟在後面,彷彿一個外人在參觀這個壓根沒為我預留棲身之地的家。
他們的房間裝飾得很有童趣,連床都是按小學生身高定製的。
這也意味著,我根本睡不下。
我那厚顏無恥的媽還有臉裝作很為難的樣子:哎呀,才發現這次臥隻有一間。
妍妍想怎麼分呢?她意有所指,往沙發上使眼色。
按他們的預想,這時候我就應該出來給個台階下了。
我也很懂事,沒有糾結:
兒童房都裝好了,就讓弟弟妹妹在這屋吧。
至於我……
一個絢麗的轉身,我已經站在主臥門口滿意地點頭:
這間很寬敞嘛,正好適合我這個青春期的敏感小女生!
謝謝爸媽,我這就發朋友圈,讓那群說你偏心的瞎眼親戚看清楚誰才是你們最愛的寶貝!
一陣目瞪口呆後,他們才終於反應過來在大床上打滾的我估計是瘋了。
這不行啊,主臥給你,我和你爸睡哪!
我媽聲音高了八度:
你就和以前一樣睡沙發不好嗎?反正也習慣了。
我火速變臉,和她對吼:主臥是我的!你們兩個老登拴門口看門就行,連沙發都不要占!
我爸明知我瘋了,居然還試圖曉之以理:
我們特地買了個大沙發方便你睡,主臥給了你,讓我和你媽面子往哪放?
有空做儲藏室,有錢買大沙發,就是不給大女兒弄個房間?
我直戳他們的痛處:裝修的時候怎麼沒要面子給我一個房間呢?
又不是入住了才發現隻有兩個臥室!
在他們驚恐的目光裡,我拿起廚房剁骨頭用的大菜刀,蹲在房間門口就磨了起來:
我的命好苦,死之前也睡不了一張正正經經的床。
新買的房子死了人,可就不好賣嘍……
在哐當哐當的磨刀聲中,他倆連夜收拾出雜物房。
而我如願以償,住上了主臥。
第二天早上,所有人都兩手空空,坐在沙發上等我做飯。
我乾淨利落地把早餐端上桌,在他們埋頭乾飯時露出了一個神秘微笑。
你們有沒有感覺,今天的飯不太一樣?我神秘兮兮,將聲音壓低了幾度。
他們嚐了又嘗,說沒什麼問題。
沒區别啊?那就好,那就好。
我眼珠亂轉,緊張地把手裡的瓶子塞進袖子:賣家真靠譜啊……
頓時,所有人都吃不下去了。
我爸第一個反應過來,立馬衝去廁所催吐。
龍鳳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被我媽一巴掌拍在背上,沉重的響聲讓他們哇哇大哭起來。
吐不出來,她就摳起了喉嚨,場面一時十分混亂。
你給我們下了什麼毒?
不愧是第一個吐完的人,可惜他質問我的時候口氣一點也不清新。
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的啊!
我被嚇得連連擺手:我是根紅苗正好少年,怎麼會下毒呢!
我媽一把搶過我的小瓶子扔在地上;你說沒有就沒有嗎?!那你喝啊!
沒想到你們這麼不信任我啊。
抹了把臉上的口水,我淡定地開口:雖然我很想把你們都殺了,但是……
咕嚕嚕,在他們驚悚的目光中,我擰開瓶蓋一飲而儘。
透心涼,心飛揚!
無糖蘇打水,你,值得擁有。
僅此一役,我再也不用做飯了,甚至連他們的衣服也不讓我碰。
唔,或許是那灰色的泡泡太可疑,可我真的沒有害人啊!
我相信,如果不是怕丟人,他們早把我扔進精神病院了。
家裡的事告一段落,學校裡的那群渣滓又開始作妖。
我上學的第一天,就被太妹們堵在了廁所。
她們搶走了我的棉條,大聲嘲笑著我的放蕩。
什麼爛貨啊用棉條,下面早被開了吧!太妹一號宣揚著一個人不該有的錯誤觀點。
我試著動了動把手,果然,又是拖把擋門。
嘩啦一聲,一盆水從天而降淋了我一身。
好經典的情節。
第一天就被你這個婊子的騷氣熏到了,以後給老孃放尊重點,聽……
挑染小黃毛的太妹二號狠話還沒放完,就被我一姨媽巾糊在了臉上。
這是我剛剛從旁邊隔間翻出來時采摘的武器,非常地新鮮,可以說該有的都有,承擔了很多它應該承擔的東西。
喏,這是普通衛生巾的吸血效果,是不是感覺很危險?
站在這群嚇傻了的人面前,我很貼心地向她們講解:
你們的小嘴再對用棉條的事情叭叭,我就把今天正在用的塞你們嘴裡!
剛剛被潑了冷水,現在下面正波濤洶湧呢~
我作勢要掏,她們尖叫著逃跑了。
這兩天,我的稱呼就變成了廁所戰神。
這聽起來一點也不威嚴。
很顯然,小太妹們也是這麼想的。
過了幾個星期,她們就好了傷疤忘了疼,處處找起我的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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