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策來到醫院，但是寧清的病房內，已經被收拾乾淨，看起來好似不曾有人住過的樣子。

韓策擰了擰眉，還以為自己走錯病房了，但是回到病房門口一看，發現自己並未走錯。

門外的保鏢昨天已經被撤走，所以也無從詢問寧清的下落。

恰好一個護士經過，韓策身手將她攔了下來，問道：“這個病房的病人呢。”

“病人已經出院了。”

“出院了？誰同意的，她的身體可以出院了嗎？”韓策擰著眉頭一臉嚴肅的樣子，很是嚇人。

護士被他嚇得瑟縮了幾分：“這是剛才病人自己要求出院的，聶醫生也同意了的。”

“聶庭昀同意的？”韓策冷臉問道。

小護士點了點頭，韓策便轉身朝聶庭昀的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聶廷深手上拿著一張片子，望了眼闖進來的男人，蹙眉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粗魯了，連敲門這種事情都懶得做了。”

“寧清呢。”韓策沒有彎彎繞繞，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出院了。”

“出院了？她的身體好了嗎，你就讓她出院了！”韓策突然拔高了音量嗬斥道。

聶庭昀放下手中的CT片子，攢著眉心望著韓策：“這是病人自己的要求，而且她目前的身體狀況需要靜養，在醫院太吵休息不好，回去休養對她來來說也是最為合適的。”

“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大晚上讓她出院吧。”

“我都說了，這是病人自己的要求，我們也要尊重病人的意願，你與其在這裡詰問我，倒不如打個電話關心下她到家沒有。”

韓策望著聶庭昀，似還有一嘴的話要說，但最後欲言又止，點了點頭，便轉身往外走去。

不過聶廷深卻在此時出聲叫住了他：“等等。”

“還有什麼事。”韓策一臉不耐轉過頭來。

“如果不能對人負責，最好還是保持距離，不要再去招惹人家了。走吧。”

韓策沉著臉，離開了醫院。

他開車來到了寧清家小區樓下。

望著樓上的燈火，手機裡已經翻出了寧清的手機號，但韓策遲疑了一下，聶庭昀的話不停在他的腦子裡循環，他放在那撥打鍵上的手指，最終還是收了回來。

*

樓上。

許落落窩在柔軟的沙發上，蒼白的面色帶著幾分頹廢和抑鬱。

因為沒有鞋子，赤腳走回來的，腳底板上還沾了一些泥，還有幾個小小的地方被紮破了。

寧清從洗手間打了盆水出來，放在許落落腳下：“落落，先洗個腳吧。”

許落落回過神，拉住寧清的手道：“你身體還沒好呢，怎麼能乾這些呢，你快坐著休息，我自己來就行了。”

“不就打個水，沒事，放心吧，你先洗腳吧。”

“對不起啊，”許落落望著寧清道，“因為我，還害得你從醫院出來了。”

“跟你有什麼關係，”寧清淡淡笑道，“本來我也不想住在那兒了。”

兩人對望一眼，最終，相視一笑，寧清上前和許落落擁抱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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