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淩笑了,搖頭:“三伯,就這兩個字——已經夠難了。”
三伯溫聲:“難也要守得住。現在時代變化很大,尤其是這近幾年,人的觀念也都在快速變化。市場經濟發展真快,但切記不要迷失了自己。”
薛淩點點頭:“這一陣子公司想要學南方的一些影視公司弄錄像帶。我覺得挺好的,以後應該很有賺頭。但我跟小劉說了,但凡不道德不規範的錄像帶,我們一概不做。色情的、血腥的、但凡有錯誤引導年輕人或小孩子的玩意,我們一概不碰。再好賺的賺頭我都不會碰,這是我的底線。”
三伯讚許豎起大拇指:“這樣就對了,咱們賺錢可以,但不能什麼錢都賺。如果失去本心,為了賺錢不擇手段,或者以傷害其他人為前提,千萬不能要。”
程天源低笑:“三伯,您放心吧。淩淩她不是那種人,她雖然愛賺錢,但一向都是取之有道,從來不做違法違規違反道德的事情。”
“我相信。”三伯微笑點頭:“薛家出來的人,都是秉性純良的人。”
薛淩打聽起堂哥和堂姐來。
三伯解釋:“你大堂哥已經退休了,在家沒事乾。我跟他說了,人不能沒事乾,不然很容易就會生病。他想著兒子和女兒都還在唸書,接下來還要大花錢,所以打算找點兒清閒些的工作,繼續賺多點兒。老二還是上班下班,得過多幾年才能退休。”
程天源好奇問:“上次大堂舅的退休公積金出了問題,已經解決了嗎?”
“解決了。”三伯溫聲:“主要是工齡算差了一部分。當年他工作一半,被迫下鄉去助教,那幾年的工齡被單位人事處的人搞錯了,所以沒算進去。後來幫忙找了人覈實,很快就補了回去。咱沒有胡說八道,證據和說明都在,還有很多人能作證,該是咱們的,一分都要爭取,不是咱們的,多給一萬也不能要。”
薛淩點點頭,問:“大堂哥打算找什麼工作?他看著還那麼年輕硬朗,還能再發一點兒餘熱,就不要在家閒著啊!”
三伯苦笑:“問題是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很多工作都不適合他。另外,我倒希望他能乾一些輕鬆點兒的體力活兒。整天坐辦公室的人,老了身體都不行了。一些體力活兒當是身體鍛鍊,對他更有好處。隻是又要體力活,又要輕鬆點兒,真是不容易找。”
薛淩想了想,問:“阿盛哥他想要什麼類型的?工資要求高不?”
三伯搖頭:“他正在找。都已經退休了,年紀那麼大,哪裡還敢奢求什麼高工資。主要是别在家裡閒得慌,閒出病來,多少賺點兒補貼點兒家用就行。淩淩,你有什麼好介紹嗎?”
“有,隻是不知道盛哥喜不喜歡。”薛淩解釋:“我那家新時代媒體公司每天都要包裝很多的錄音帶和錄像帶。都是很輕鬆的活兒,但手得動。”
“哎!這個好!”三伯驚喜瞪眼。
薛淩嗬嗬笑道:“不過,這個工作是沒放假的。有活兒就乾,按件算錢,乾多拿多。自過年後,基本是不用怎麼停工的。除了端午節和清明節放假,其他時間都有活兒忙。”
三伯忙不迭道:“這個好!領多少倒無所謂,反正在家待著也是閒著,浪費時間罷了。我回頭就打電話給他,讓他明天過去乾活。”
“好啊!”薛淩微笑道:“那邊離阿盛哥的家不遠,他如果喜歡,天天都能過去乾。這份工作算是短工,可以當天結賬,一般都是周結。我那邊還有其他工作,如果阿盛哥會,以後還能換其他。都不是什麼重活兒,錄音帶拿來拿去而已。”
三伯立刻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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