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淩忍不住問：“她想要從事什麼職業？如果她自己很喜歡的話，你也不好勉強她，對吧？強扭的瓜不甜。”

“我跟她連小瓜都生了。”鄭多多鬱悶道：“如果還過得去的話，我也不至於不支援。可我是真的覺得不行！”

薛淩笑了，問：“她究竟要乾什麼呀？去咱們的同行那邊跟你競爭？”

“如果真是這樣，我也許真能同意。”鄭多多輕哼：“隻要能拚得過我，我就服了她！她呀，想要跟她幾個同學去搞什麼育嬰ＡＰＰ。”

薛淩挑了挑眉，問：“ＡＰＰ？關於養孩子的？照顧孩子的？那——挺好的呀！”

“不好！”鄭多多解釋：“目前市場上各種ＡＰＰ氾濫，即便她弄的主題很適用，可她畢竟不是相關專業的，投錢投精力下去，極可能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薛淩禁不住問仔細些：“是自己開辦公司？還是去别人家的公司上班？”

“想自己辦公司。”鄭多多苦笑：“幾個剛畢業的女生，一個個二十多歲，一個個滿腔熱血，信心滿滿。我跟她分析了，她們一個個都是管理專業，且不說專業不對口，單單沒技術也沒資金這兩點，就已經夠嗆！可她不聽呀！”

“因為你有資金呀！”薛淩調侃笑道：“你的錢也是她的錢，她哪裡會缺資金？你不肯，所以就不肯掏錢，對不對？”

鄭多多點頭：“那當然呀！我是她老公，可我也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商人。明明看著沒法賺錢的項目，而且不是小項目，動輒要投好幾年，而且極可能會輸錢。我就算再有錢也不能亂投——我又不是慈善家！”

“所以，她很生氣？”薛淩問：“她選擇了你不讚同的就業方向，而且要你掏錢投資，可你不肯配合，所以就吵了起來？”

“嗯。”鄭多多解釋：“姐，白手起家有多難，你是最清楚不過的人。我是你親手帶出來的，我尚且乾得勞心勞肺。錢不是那麼好賺的，不該投的項目就不能投，這種不是那種實體行業，不是投下去即便賠錢了多少也能撈回一些。如果推廣不了不受歡迎，錢會一一打水漂的。”

薛淩開始泡洗茶杯和茶具，溫聲：“你也不用緊張，小佟不是那種腦子空空的女子，她要做什麼，該做什麼，要怎麼做，心裡一直都是有底的。”

“現在沒了呀！”鄭多多苦笑：“她以為這個市場有需求，必須麻利開發出來用。我跟她說了，目前市場上那麼多的ＡＰＰ，好些覆蓋了她所謂的‘育嬰’主題，等她開發出來，可能有些早上市了。現在的市場變化大，速度也快，比以前快太多太多。隻要不是第一波流量，進市場太晚，就通通都是别人的天下，一點兒縫隙也不給晚輩們鑽。”

薛淩點點頭：“你讓她去調研一下吧，也别太早下定論。”

“真不行。”鄭多多解釋：“我調查瞭解過了，這個項目已經有人在做——除非能將它買下來，將來壟斷這種類型的網上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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