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學會讀唇術的程冬弈並不知道歐陽極在說些什麼,但不難猜出這老東西一定是在詢問失竊物件的下落,金髮女人單臂往上一舉,然後往下一挫,可憐的達楞捂著脖子倒在地上,隻是一個勁的搖頭。
金髮女人瞳孔中閃出兩點寒光,彎腰用一隻爪子捂住了達楞嘴巴,然後另一隻爪子扣住他五根手指向反方向一别,撤手往後退了一步,斷指的達楞面頰因痛苦而扭曲著,但他始終在搖頭。
歐陽極彷彿失去了耐性,抬起手掌往下一壓,金髮女人伸爪一把捏碎了達楞喉結,順勢往後一拖,把他整條喉管扯了出來,最可恨的是那牲口殺人之後還把染血的爪子放到嘴邊,彷彿在品嚐終結人生命最後的味道。
貓!這該死的女人就像一隻嗜血的野貓,她的爪子,瞳孔無一不像,程冬弈想起了以前遇到過的獸化基因戰士,如果猜得不錯的話殺死達楞的金髮女人就是一名獸化基因戰士,隻不過是一隻嗜血成狂的野貓。
事情到這一刻已經完全明瞭,殺死達楞的是一名獸化基因戰士,白駝穀歐陽極是幫凶,幕後策劃者一定是察哈拉兀朮,難怪剛才這傢夥故意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其目的就是為了讓另外兩人潛入偏殿找東西殺人,還可以堂而皇之地推個乾淨,因為他根本不在現場。
“放心吧,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查個清楚,還死者一個公道。”阿希格不知何時來到了程冬弈身旁,伸手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可說什麼公道卻顯得有些底氣不足,他的汗王位子到明天就要易主了,還談什麼還死者公道?
程冬弈痛苦的閉上雙眼,兩顆淚珠順著臉頰無聲滑落,良久,才顫聲說道:“不用了,是我害了他……”
阿希格眉頭一皺,徒然伸手捂住嘴激烈咳嗽起來,渾身僵硬的程冬弈側過身來,伸掌輕輕釦住老爸的腕子,一股磅礴的正陽氣順著他經脈逆衝而上,把淤積在喉頭的粘痰推入口腔。
噗!阿希格張嘴吐出一口帶血的粘痰,抬頭望著眼前這位一臉苦澀的年輕人,不知道為什麼,那種熟悉的感覺再次湧上了心頭,他已經夠痛苦了,為什麼還出手幫我治療,真的隻是為了研究什麼奇症麼?
程冬弈收回手掌,用溫熱的掌心輕輕撫摸了一下懷中的小狼崽,低聲道:“達楞走了,我會照顧你的,咱們一起去為他報仇好麼?”
小狼崽抬起頭,兩隻烏溜溜的眼珠子盯著程冬弈淚痕未乾的臉龐,突兀間嘟起小嘴發出一聲稚嫩的低吼,哦嗚——
才睜眼的狼崽子叫聲應該是跟小狗似的哼哼唧唧,這隻小白狼卻能發出一聲純正的狼嘯,雖然無比稚嫩,但也足以讓聽到的所有人愕然了,這條狼崽子了不得,以後長大了肯定是嘯傲草原的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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