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功!好毒的楊帆!”一臉鐵青的任兵低聲罵一句,鬆開了手掌,偏頭對一旁的塔娜問道:“冬子被救時身上是不是有個紫褐色的掌印,過了七天才自動消失不見?”
塔娜很肯定的點頭道:“是的,當時我還用藥酒幫他每天揉上一陣,顏色半點也沒有消退,好像是在第七天我準備再幫他揉揉,揭起衣衫那掌印居然自己消失了,我以為是淤血散掉了。”
任兵眉頭緊皺,神色一片凝重,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程冬弈是中了點蒼派的破武摧心掌,這種掌法以前他見過一次,是多年前華夏武魂中的一名姓吳的地境供奉跟點蒼派一位地境武者因言語不和結怨,兩人一場賭鬥下來點蒼派武者折了一臂,而吳供奉中了一掌,就是這種破武摧心掌。
中了一掌後的吳供奉並沒有大多異狀,直到七天後一身內勁全散,用儘所有辦法都無法恢複,最後黯然退出華夏武魂,不到兩年便鬱鬱而終。楊帆身為天境武者使出這種歹毒掌法無疑要比那位點蒼派地境武者更加霸道,本以為一掌下去就能讓程冬弈當場散功束手就擒,不料被這小子跳崖逃生。
程冬弈察覺到了任兵的異狀,低聲問道:“揚帆是誰?散功是指我麼?還是趁上藥的當口跟我說說以前的事吧!”
任兵苦澀一笑,朝身後的皇普蘭使了個眼色,皇普蘭突然揚掌拍在了塔娜後頸上,把她打昏過去,其實她大可以用其他法子弄暈塔娜,但偏偏卻選擇了最暴力直接的方式,這都是一股子酸性作怪。
“這是做什麼?”程冬弈神色大變,就像一隻受驚的獵豹猛撲向小嬌妻,沒想到被任兵一把按住了肩膀:“華夏武魂有的東西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她不會有事。”
程冬弈這才安靜了下來,任兵捋順了一下思路,把他所知道全部講了一遍,他瞭解的情況可比塔娜要多了千百倍,這一番灌輸下來花去了整整兩個鐘頭,也把小程同學以前做過的事情說了個八九不離十,當然那些連他都不知道的除外。
程冬弈像聽故事一樣聽完了自己的傳奇人生,儘可能把那些人名和自己的關係全部記牢了,然後從一旁拿過雙肩包,把裡面的東西一件件拿出來,當他手指觸碰到一根狀如骨節般物件時,腦海中嗡然一響,一個滿臉髯須虯結的威猛老者在意識海中成形,那老者突然張嘴喃念道:“法身歸一,得吾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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