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醫生醫術超絕,但呆的地方牛羊成群,在醫人的同時又不時會接點私活,醫治一下牛羊狗馬之類的,眾生平等,其實蒙古大夫也是醫生。
蒙古大夫最擅長接骨正骨,而且敢用猛藥,現在正為某人接骨的蘇合特木爾就是這樣一位蒙古大夫,别看他模樣長得獅鼻海口黑不溜秋的,但一手醫術相當了得,以前他姥爺爺可是做過禦醫的。
九代蒙醫,蘇合特木爾的醫術絕對比國內任何一家骨科教授啥的都要強,但今天他的確有些蒙,有人把他從蒙古大草原上抓來給一個‘人碎’接骨。
啥叫‘人碎’?顧名思義就是把人全身的骨骼拆散了,零零碎碎的。床上躺著的這位年輕人就是標準的人碎,一根骨頭能斷成幾截,全身所有的長骨頭幾乎都斷完了,就像被壓路機碾過一樣,偏偏他還沒死,簡直是奇蹟了。
特木爾祖傳下來有種對治療骨傷最有用的藥膏,當然不是什麼黑玉斷續膏,不過他的藥膏也是黑糊糊的,貌似所有治骨傷的藥顏色都差不多。
接骨是個力氣活,也是個技巧經驗要求比較高的活計,不過這年頭不管是醫生還是大夫,都是不見大洋不醫人的主,特木爾也不例外,攤上這種特别麻煩的病人要價自然就要高一點,開口就是三十萬大洋。
三十萬大洋並不是個小數目,但塔娜根本不在乎,她除了全額付款之外還格外多加了十萬,讓特木爾用最好的藥和最快的速度讓病人恢複健康,蒙古大夫有了大洋當然會儘全力救治,甚至連抓他來的事情都忘了。
接骨正骨是特木爾的強項,不過這病人的傷勢實在太重了,醫治的時候生怕躺在床上的小夥突然死掉。不過很快他就知道錯了,躺在床上的‘人碎’意誌力堅定,接骨療傷時幾度痛得昏死過去,但嘴裡愣是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一夜過去,當程冬弈再次睜開時感覺渾身上下就像一台老舊鏽死的機器,全身被散發著濃烈草藥味的繃帶纏得嚴嚴實實,連挪動一下身子都成了一種奢望,如果纏繃帶的那位再儘職一點,他肯定會成為活著的木乃伊。
“我這是在哪裡?”程冬弈所有的思緒停留在昨晚,一個貌似屠夫的大夫用極其‘溫柔’的方式給他接骨,上了麻藥,但還是痛得死去活來的,想起了渾身雞皮疙瘩一層層往外冒。
這裡是一座小竹樓,基本上看不到任何現代化傢俱,有一樣家電,竹桌上的調頻廣播,這玩意在大中城市連舊貨市場都絕種了,如果弄個罈子裝起來挖坑埋下,相信過個十年八載的挖出來就成了古董。
程冬弈現在連脖子上都上了兩塊夾板,除了眼珠子還能動之外連小手指都不能彎動一下,口舌間一陣乾澀,充斥著一股子血腥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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