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那身行頭,身上怕是連一張紅的也掏不出來呦。”
程冬弈昨晚走得匆忙,穿著背心短褲,而且還在公園地上睡了一覺,身上沾了不少草屑泥土啥的,看上去的確不像個有錢的主。
老婆婆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這書最便宜的才五塊錢一本,也不是什麼貴東西,大清早的能開張也是個好兆頭。”
“我看花婆子是想開張想昏頭了,就您那幾本語錄和民國書也能值五塊錢一本?”一旁又有人調侃。
花婆子每天清早就來占位,不過生意清淡無比,加上這兩天沒開張,才會主動吆喝,隻希望能開張賺個好兆頭。
鬼使神差的程冬弈居然停下了腳步,蹲在花婆子地攤旁隨意翻看起那些舊書來,當他拿起一本掉了書皮的殘破地圖冊時,右眼皮突的一跳,瞳孔中居然出現了一張薄薄的四方紙片,上面赫然印著一頭大象,還寫著大清,郵政局,五厘銀等字樣。
“郵票?”程冬弈心頭一跳,連連翻看了幾頁,卻發現這張印著大象的郵票竟和那書頁一起翻動,就好像粘在書頁上一樣。
嘗試著用手指摳了摳書頁,那張郵票居然動也不動。
書頁有夾層!一個念頭瞬間閃過,程冬弈心頭一驚,趕緊閉上了雙眼,當他再次睜眼時,書頁又恢複了原樣,哪裡還見得那郵票,彷彿是刹那間的錯覺一般。
“難道這是,透視?!呸呸呸,程冬弈你是不是傻了,這好事兒能到你頭上?這麼多年苦日子白過了?還指望守得雲開見月明?”程冬弈內心暗暗腹誹。
“小哥,這書可是有些年頭了,要是中意十塊錢拿去,算是給老婆子開張了……”花婆子見程冬弈興趣索然的模樣,忍不住又開始小聲咕叨起來。
“八塊錢成麼?我還能剩兩塊錢坐公交。”程冬弈放下地圖冊,拍了拍褲子上的草屑站起身來,不管自己身子出了什麼問題,這地圖冊應該是暗藏玄機的。
花婆子略一沉吟,拿起地圖冊一把塞到了程冬弈手中說道:“好,八塊錢拿去……”
清早就能做成一單生意,衝這兆頭就算程冬弈再壓幾塊錢價花婆子也會接受,這本地圖冊她早就讓人鑒定過,並非什麼古籍孤本,很普通的早期印刷品,值不了幾塊錢。
程冬弈倒也爽快,從兜裡掏出那張皺巴巴的鈔票遞了過去,隨手把地圖冊捲了卷插進兜裡,拿了零錢轉身離開,想趕緊回家研究研究這古書,乃至剛才恍惚看到的郵票,不論是真是假,這肯定不是個簡單的物什。
匆匆回到家,嫂子估計上完夜班已經回房休息了。
嫂子白冰以前是老家那邊的一枝花,十裡八鄉都知道她的美名。曼秒的身材,前有山峰後有波濤;姣好的笑靨,眼如月牙唇若桃花。
當時程文斌娶她進門,人人都誇他真是抱得美人歸。
程文斌走後,白冰隻能擔起照顧小叔子的任務,為了這個家,四處奔波勞碌。但美人不遲暮,何況白冰還正值年輕,有不少人找上門來打算勸她改嫁,白冰都一一回絕了。
在她心裡,程冬弈這個小叔子應該是很重要的吧。
為防止吵醒嫂子,程冬弈按捺住內心的激動,躡手躡腳地回到自己房間輕輕關上門。
從抽屜裡翻出一把裁紙刀和一本新書來。他小心翼翼的把那本舊地圖夾層剖開,裡面竟然真有一張貌似郵票的四方紙片!
“竟然真的有?!我沒看錯!”
“我的眼睛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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