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天晶掛件抓在手上,程冬弈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到了兩排擔架中央,丹田中的氣勁走奇經過八脈順著掌心灌入天晶,士兵們口鼻間騰起絲縷碎絮般的綠色屍氣,飄飄然貼附在了天晶表面,他原本是準備按照以前的法子用正陽氣灼烤,可就在他運勁的時候腦子裡嗡然一響。
程冬弈雙耳中傳來一聲聲嗡鳴,好像一大群蜜蜂在腦子裡跳起了八字舞,他現在感覺腳底灌了鉛似的沉重,強撐著再往前走了幾步,他隻覺雙眼一陣發黑,身子不禁微微一晃。
普通人有體力透支,古武者同樣也有內勁透支,程冬弈在就處在透支的邊緣,現在繼續救人已經超過了他所能承受的極限,掙紮著往前再走出幾步,腳下一個踉蹌偏偏欲倒,還好站在身邊的任兵眼疾手快,伸臂一把托在他肋下,這才沒讓他當場倒下去。
“冬子,你要是頂不住了就休息,别苦撐著累壞了身體。”任兵已經發現了不對,這小子一張臉白得跟刷了一層膩子粉似的,堂堂半聖武者下盤發虛,得累到什麼程度才會這樣?
程冬弈長舒了一口氣,苦笑著搖頭道:“我現在感覺就像紮了滿身窟窿眼的車軲轆,動一動都會漏氣,讓我休息幾分鐘抽口煙。”說完他往一旁走了幾步,找了個貌似乾淨的水泥墩子坐了下來。
任兵趕緊從口袋裡掏出盒香菸抽一根遞了過去,他知道現在時間緊迫,但程冬弈現在的狀況更讓人擔憂,龍虎宗和胡氏宗門藏龍臥虎,聖武堂那尊大佛請一次都難,能與之抗衡的也隻有這小子一人,要是他有個好歹無異於在眾人頭頂用朽麻繩懸上了一把明晃晃的鍘刀。
程冬弈接過煙點著了抽了幾口,總覺得胸口發悶,他低頭用透視之眼掃了一眼丹田,發現裡面以前氣勁充盈的丹田內隻剩下薄薄的一層底兒,那顆半聖內丹很光棍的杵在丹田中央……
程冬弈叼著煙手持天晶掛件湊到鼻尖對眼望著,掛件表面散發出一層濛濛光暈,直到現在他也沒弄明白這東西到底有多少妙用,讓它做點事兒不把人榨乾了決不罷休,想想都讓人頭皮發麻。
任兵湊上來望一眼天晶掛件,低聲說道:“要不你教我怎麼用這東西,咱倆可以輪換著給他們祛毒。”
程冬弈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拉倒吧,不是我小家子氣,這玩意實在太邪門了,每一次祛毒都要消耗內勁,我都快被榨乾了……”
任兵神情一愕,望著天晶掛件的眼神中多了一絲畏懼,從程冬弈現在慘兮兮的模樣可以看出他沒有誇大其詞……
程冬弈皺眉望著天晶掛件,嘴裡喃喃念道:“記得古教授說還有個什麼東西可以引出屍毒的……對了,好像叫百年酒母,浸在酒裡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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