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倫大駭之下奮力掙紮了幾下,卻發現根本沒辦法掙脫兩條鐵箍般的手臂,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鮮血泊泊湧入那張充滿吸力的大嘴,在生命疾速流逝的同時他腦海中浮起最後一個念頭,廉哥他,終究還是個沒有智慧的畜生啊!
殭屍吸血就好像人們吃雞鴨魚肉那麼簡單,從古而今都是掠食者與食物之間的關係。張倫在臨死前才明白了這個道理,可惜他付出的是生命的代價。
兄弟倆並肩站在毛僵對面,眼瞅著張倫肩膀在抽搐中漸趨靜止,呃!吸飽鮮血的毛僵滿意的打了個飽嗝,雙臂展開任懷中的屍體癱軟下去,程冬弈手持魂鈴上前兩步,轉頭對一旁的唐大少傳音道:“哥,這傢夥交給你了,給他個痛快。”
唐大少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雙手握刀跨上前兩步,咯咯!毛僵眼中紅光大盛,雙爪猝然提至當胸,擺出一副隨時準備撲殺的架勢。
程冬弈手腕輕晃,魂鈴發出兩聲脆響,凶相畢露的毛僵頓時安靜了下來,這個魂鈴是他死後一起放在棺木裡煉屍的物件,可以控製他所有行動,柔和的鈴聲可以讓他迅速平複戾氣,急促的鈴聲能他變得狂暴嗜血,其中還有諸多控製他行動的法門,現在已經用不上了。
嗖!
唐大少神行驟轉半圈,手中的長刀宛若一彎半月反掠向毛僵脖頸,鋒銳無匹的刀鋒順著他喉結斜切上去,冰冷的氣勁帶飛一顆偌大頭顱,一刀斬首,屍身往前踉蹌衝出兩步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兩隻利爪兀自不甘心的抓握著,好像要抓住飛走的腦袋,這東西生命力之強絕不遜於血族,砍了腦袋也不會馬上死去。
程冬弈望著地上掙紮不休的殭屍皺了皺眉頭,低聲問道:“哥,你說這東西會不會跟螞蝗一樣長出個腦袋來?”
唐大少也不答話,反手把長刀歸鞘,快步走到殭屍面前蹲下身子,伸手用最快的速度扒掉他身後的魚鱗甲,還湊到自己胸前比對了一下,那模樣好像急著要把這件剛從屍體上扒下來的魚鱗甲穿上身似的,看得一旁的程冬弈皺眉不已,心忖道,這哥們口味不輕,難不成他還想把這條殭屍剁碎了深埋?
接下來唐大少蹲挪幾步到了張倫屍體旁,依樣畫葫蘆把他身上的魚鱗甲扒了下來,趁著屍體還熱乎把口袋腰際掏了個遍,這傢夥身上除了藏著一個牛皮信封和一疊黃紙符籙外還有一小疊紅票,讓唐大少暗罵了幾聲窮挫,伸手一把拎住屍體腳踝拖到了殭屍跟前,把兩具屍疊在了一塊。
唐大少伸手從懷裡掏出個小瓶兒揭開蓋子,把瓶子內的液體全倒在了兩具屍體上,用打火機在屍體邊緣輕輕一點,隻聽得蓬一聲濁響,兩具屍體熊熊燃燒起來,散發出一股子烤肉的味道。
唐大少一個箭步衝到殭屍頭顱落地的去處,飛起一腳把殭屍腦袋踢上了半空,腦袋好像一顆長了毛的足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不偏不倚落入火堆,這哥們掄拳在前臉上放虛揮了一記,低喝道:“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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