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寰宇?”程冬弈也不起身,皺眉望著青衫老人,腦海中一陣急轉,他好像想到了什麼,施施然站起身來,淡淡的說道:“記得了,你好像是陸家內門那個門主,對了,你以前不是個老道士嗎?”
陸寰宇苦笑著點了點頭道:“俗世中行走自然是要用俗世中的裝束,還請程供奉網開一面,饒盼盼一回,方才冒犯之處老道在這裡給您賠罪了。”
陸家內門給程冬弈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份奢華,白玉為堂金作馬,真正的土豪宗門。記得當年為了白家殺人事件華夏武魂眾人還去陸家內門鬨騰了一場,那時候這位大門主一身道士裝扮,手下六位地境長老一個賽一個牛氣,這位門主好像跟仇老爺子有些私交,不知道來江城有什麼目的?
程冬弈現在已經不是當年的懵懂小子,在沒弄清楚對方來意之前他是不會先動手幫雀斑妹兒解穴的,他抱著膀子淡淡的說道:“我還是叫你一聲陸門主,咱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們這次來總不會是專為參加玉雕大賽的吧?”
陸寰宇歎了口氣道:“不瞞您說,陸某這次來江城的確有事相求,盼盼這孩子真是為了玉雕大賽而來,小輩無意冒犯還請饒她一回……”
三十年風水輪流轉,昔日威風八面的陸寰宇儼然成了個反覆求饒的怯弱老人,當年的地境小子現在已經成長到了讓他敬畏的高度,更何況現在還有求於人,說起話來語氣自然要帶著恭敬。
程冬弈漫不經心的說道:“抱歉,我這人有個習慣,不見兔子不撒鷹,把話說清楚了,財大氣粗的陸門主求我做什麼?”
陸寰宇面色一肅,躬身向程冬弈做了個揖,沉聲說道:“陸某請程供奉援手救我陸氏一門,從今往後陸氏一門定當結草銜環相報,隻要您答應,從今日起陸氏門主所有一切全歸您調用,絕無二話!”說完雙膝一曲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對著程冬弈拜了三拜。
程冬弈被陸門主這一反常的舉動弄懵了,腳下一動人已經到了陸寰宇跟前,伸掌一把將他拉了起來,皺眉道:“這是做什麼?有話可以坐下來好好說,犯不著作揖磕頭的,都什麼年代了,還古腔古調的,你不彆扭我聽著彆扭。”
這廝把陸寰宇一把架起,走兩步直接按在了雀斑妹兒身旁的椅子上,暗暗運勁在她腳踝上踢了一腳。
“哎呀!”顧盼盼痛叫一聲,條件反射似的把腳縮了回來,她猛的發現身上的麻痹感居然消失不見,連忙起身活動了手腳,發現身子已經完全恢複了自由,欣喜之下兩行淚水順頰落下,竟然把臉上的雀斑沖掉了許多,這玩意敢情還是畫上去的!
陸寰宇伸掌拉住顧盼盼手腕,讓她坐到了自己身旁,低聲說道:“程供奉,不知道您還記得當年的手下敗將陸幽娘麼?盼盼就是幽孃的女兒,這孩子對玉雕情有獨鐘,就是脾氣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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