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常勝手挽斬鬼刀闊步走上前來,陸吟雪乖巧的走過來伸手挽住外公胳膊,嘟著嘴嗔道:“瞧您,病才剛好就跑出來玩刀,要是著涼了咋辦?”
郭常勝哈哈一笑道:“我現在好得很,幾十年從沒這麼好過。”說話時一雙深邃的眸子緊盯著程冬弈,臉色徒然變得嚴肅起來。
程冬弈被老爺子這樣盯著感覺有些不自在,伸手摸了摸鼻子訕笑著說道:“那啥,您的刀法不錯,唰唰的……”
郭常勝虎目圓睜,沉聲問道:“小子,你昨晚跟誰睡的?”話剛出口,身旁的陸吟雪臉上飛起一抹紅霞,昨晚一對小情侶不止是睡到了一塊,還以身相許了好幾次……大清早的被外公問起一顆心禁不住跟小兔子似的跳了起來。
“這個……那啥!”程冬弈差點沒被老爺子一句話給噎死,就是他臉皮再厚也像辣椒水洗過似的一陣陣發燙,這個關於人類起源的問題能擺在檯面上說嗎?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兩聲吱吱尖叫,六耳獼猴飛也似的從身後跑了過來,順著他腳後跟哧溜一聲攀上了肩頭,伸著爪兒指著身後吱吱尖叫。
程冬弈轉頭望去,隻見兩條牛犢子大小的德牧從身後猛衝過來,這兩條猛犬是老爺子養的奧巴和布死,奇怪的是兩條猛犬腦門頂上的毛被火燒掉了一大片,還嫋嫋冒著青煙,隔老遠就能聞到一股子焦臭味兒。
轉眼間兩條猛犬已經衝到了近前,前爪往上一抬張嘴咬向六耳,嚇得它一聲尖叫跳上了程冬弈頭頂,兩條猛犬反應奇快,粗壯的後腿在地上用力一蹬騰身跳起,張開的大嘴照著獼猴腰腿啃落。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犬牙貼近猴毛的瞬間,兩隻張開的大巴掌突伸而至,穩穩掐住了狗脖子,輕輕巧巧的把兩條畜生提了起來。
嗚嗚——兩條猛犬不管怎麼奮力掙紮始終沒辦法掙脫脖子上鐵鉗似的手掌,隻能徒勞的蹬腿嗚叫,它們今天也是倒黴,睡得好好的被一隻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野猴子點著了頭上的狗毛,等它們痛醒過來撲滅頭頂的火,那猴子已經逃得沒影了,追出來又被人掐住了脖子。
程冬弈皺了皺眉頭,雙臂一振用巧勁把兩條猛犬拋開數米,兩個畜生倒也敏捷,落地一個翻身立刻站了起來,前爪伏地撅著屁股衝他頭頂的六耳汪汪狂吠,但再也沒勇氣往前撲了,狗都是極聰明的動物,有的狗養滑溜了也生出了欺軟怕硬的尿性,借它們個熊膽兒也不敢再衝上來送脖子。
郭常勝眉頭一挑,抬手用斬鬼刀虛指兩條德牧,沉聲喝道:“狗東西,再叫喚信不信老子劈了你們做火鍋,滾蛋!”說來也滑稽,兩條氣勢洶洶的德牧被他這麼一聲叱喝嗚嗚低吠了兩聲,掉轉頭夾著尾巴就跑,轉眼間就溜沒了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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